李广接过令牌,微微一笑:“这个简单,你等我一下。”
李广画符应该很有一套,他用朱砂绘制出一些安抚人心的符箓给刘瑾,并将如何焚烧才能起作用的方法教给刘瑾。
刘瑾千恩万谢,接过符纸,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不过他出了正厅,就慢慢地往前走,没过多久,就被一个小太监给追上了。
小太监将刘瑾引到一座亭子里,说道:“义父,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刘瑾轻咳嗽了两下,道:“我们待你不是很好吗?”
“义父这是什么意思,没有义父,我也活不下去,义父若有什么需要,你让我做什么,我这条命都不要了。”
“靠近点。”刘瑾将小太监拉到自己身边,在他耳边低语。
那名太监面色一白,娇躯一颤,险些摔倒在地。
“嗯?难道你不敢?”刘瑾一双灰眉一扬,语气间充满了不屑。
那名小公公回过神来,咬着牙一跺,说道:“义父有令,我怎能不遵。”
“好,等这件事情办完了,你就留在我的身边,为我效力!”
刘瑾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带着疑惑,返回大内清宁殿。
这是朱厚照派来对付刘瑾的,刘瑾因为犯了错误,得罪了朱佑樘,所以才会对他下这么重的命令。
他只是希望将来等太子继位,自己也能跟着沾光,所以对于朱厚照的命令,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不过,刘瑾却有些怀疑,朱厚照交给他的任务,一是得到李广所画的符纸,二是获取李广收受贿赂的账册。
刘瑾在宫中多年,自然不会没有可用之人,而李广身边正好有一人,倒也周正。
他又去了一趟清河王府,看到了朱厚照,他正摆弄着几个瓶子。
刘瑾赶紧走过来,对着赵甫说道:“王爷,已经完成了,这是李广手画的符纸,我们的账目,应该不会有问题。
朱厚照从数个小瓮中调了些清水,用一支清水沾了点清水,在一片空白的纸张上书写起来,根本没理会刘瑾的问话。
直至那如水一般的文字,被风一吹而尽,再无任何痕迹。
他将手中的笔放在桌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然后将那张纸吐了出来。
原本空荡荡的一张纸,此时却多了几个鲜红的大字,显然是他刚刚写下的,他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二叔果然没有说谎,一张空纸,就能召唤出神明的旨意。”
这是朱檀在进行一场外科手术时遗留下来的物质,所以在白色的纸张上显现出这样的文字,本身就是一种非常普通的化学变化。
朱檀想要让朱厚照不要再去做什么豹子的事情,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让朱厚照对他感兴趣,所以他教了朱厚照一些小把戏。
大多都是骗人的把戏,尤其是李广的手段。
朱厚照一看,还真被二舅全给猜中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李广所施展的符箓祈祷之法,充满了质疑。
李广,这个该死的阉人,一定是在诓骗他父亲。
二舅告诉他,那是一门名为《化学与物理》的学科,与格物致知类似。
朱厚照万万没有料到,二舅竟然如此厉害,一时间,他对二叔的印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清理叛徒,朱厚照便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尤其是李广,更是如此。
二舅所言极是,他的父亲,被李广所迷惑,所以,他需要李广主动现身。
李广之所以会被父皇看中,是因为没有皇上的宠爱,李广就成了他们眼中钉肉中刺。
再加上这次行动的主导者是他,朱厚照心中越发兴奋。
直到刘瑾再次开口,他才反应过来。
朱厚照连忙让刘瑾将符箓取来,他按照二叔所说的,将符纸贴在了符纸的正反两面。
“你将这些符纸,悄悄放在清心宫正门口,再将这道被海水浸透的符纸,藏紧一点,粘得整齐一些。”
刘瑾跟在朱厚照身边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儿子,绝对是了如指掌,甚至超过了朱佑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