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跑啊!”
卫伉见状正欲上前追赶。
却见刘据抬手将其拦住,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喝道:
“赵过,你要是再跑我可就纵马进田去追了,你非但跑不赢骏马,这田中好不容易长成的庄稼也保不住!”
“!!!”
听到这话,正在疯狂逃奔的赵过身子又是一僵,瞬间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露出一脸苦笑,
“别别别,不要纵马进田,我不跑了还不行么?”
“那就过来吧,我并无恶意,与你父亲赵周也没有关系,只是有些事情问你。”
刘据笑呵呵的道。
“你不是家父派来寻我的?”
听到这话,赵过明显松了一口气,“早说嘛,早说我肯定不跑。”
说着话赵过已经摘去了头顶的草帽,穿越那片农田脚步轻快的向刘据这边走来,像是放下了一个很重的负担。
“殿下刚才这招高啊,精准的拿捏住了这小子的软肋。”
一旁的卫伉见状已是对刘据赞口不绝,心中暗道这个表弟年纪不大,手段却如此厉害,真是又学到了一招。
“表哥也不简单,否则我又怎能找到此人?”
“哪里哪里,殿下谬赞了。”
“表哥谦虚了,我从不轻易夸赞旁人,如果我夸赞谁,那一定是真心佩服谁。”
“既然殿下如此看好我,我一定再接再厉!”
卫伉闻言已是心花怒放,笑的后槽牙都露了出来,又对刘据施了一礼郑重表态。
“……”
身后的郭振看到这一幕,心中只有无奈摇头。
得嘞,举手投足之间便又拿捏了一个!
太子今年才十七啊,今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
片刻之后。
“太子殿下?!”
得知刘据的身份,赵过顿时面露惊讶之色,连忙正式向刘据施了一礼,
“见过太子殿下,方才在下多有失礼,请殿下恕罪。”
“不必多礼。”
刘据淡然一笑,开口道,
“我听赵丞相说,你是赵家最不成器的逆子,他为了给你一些教训,使你迷途知返,因此才始终不许伱任子为郎?”
“若殿下亦如此看待在下,在下又何须辩解?”
听到这话,赵过再次微微躬身,不过声音却略微冷漠了一些,显然内心已经将刘据视作了和他父亲一样的人,悄然拉开了距离。
然后就听刘据又笑呵呵的道:
“这有什么,我在我父皇眼中也是逆子,你我是一样的人,的确不需辩解。”
“我也是我也是。”
卫伉也跟着在一旁附和。
“?”
赵过闻言诧异的抬起头来,先看向刘据,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只得又看看立于刘据身后的卫伉,
“殿下,不知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