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可有什么见闻?”
“回陛下的话,倒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事,只是到达博望苑时,有不少前些日子已经请辞的仆从围在大门口,苦苦请求重回太子府伺候。”
“刘据应允了么?”
听到这话,刘彻略微直了直身子,心中忽然有些担忧。
“没有,太子授意门下詹事,使用棍棒将这些仆从强行驱离,走得慢的都被打破了头。”
“呵呵呵,这才是朕的儿子该有的样子!”
刘彻闻言立时松了口气,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如果刘据应允了这件事,这便说明刘据可能真被他吓了回去,重新变回了几个月前的模样。
而现在刘据非但没有应允,还命人将这些忘恩负义的仆从打破了头。
这便说明情况至少还没有他担心的那么糟糕,对他来说自然要算是个好消息!
就在此时。
“报!”
殿外忽然又传来了一声报道:
“平阳长公主刘昭在殿外求见!”
“刘昭这时候来见朕,又是所为何事?”
刘彻自言自语了一句,还是对苏文微微颔首。
苏文会意,立刻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召平阳长公主刘昭觐见!”
声音刚刚落下。
刘昭已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从殿外奔了进来,见到刘彻便立刻跪在地上哭嚎起来:“陛下,卫青他欺人太甚,请陛下为妾身做主啊!”
“?!”
刘彻闻言先是愣了一下。
心中不解的同时立刻对苏文使了个眼色。
苏文会意,连忙招呼一众近侍和期门武士全部走出殿外。
如此等到温室殿内只剩他们姐弟二人时,刘彻方才走上前去将刘昭扶起,满脸不解的问道:
“皇姊,你起来慢慢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朕对卫青的了解,他说话行事皆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何况皇姊对卫家还有推举引荐之恩,他不该欺你才是啊?”
“谁知卫青今日发的什么癫!”
刘昭闻言顿时哭的越发大声,声泪俱下道,
“他在未央宫住了这些时日,今日忽然回到大将军府,竟不经我允许便擅闯进入我房中,还甩给我一封请求和离的奏疏相胁。”
“他还说他现在是大将军,不是我的骑奴,要我谨遵夫纲,做好妻子的本分……”
“我头回见他这般模样,心里惊惧不敢反抗。”
“谁成想他竟敢趁虚而入,待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强占了身子……陛下,他竟敢如此对我,伱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
“……”
“……”
听到这番话,刘彻整个人都是懵的。
和离?
强占?
今日究竟怎么了?
朕只是大赦了一下天下而已……
据儿就不说了,那是朕的儿子,骨子里有朕的遗传。
为何整个卫家竟也都全部转了性情,从卫子夫到卫青,卫家全员化身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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