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义妁索性完全闭上眼睛,非但没有答话还将头侧向了一边。
“看来病状越发严重了啊。”
刘据见状轻叹了一声,接着又道,
“义医师,如果你能听见我说话的话,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要是说不出话来,你就用点头或是摇头来回应我?”
“这对我很重要,或许有机会医治你现在的病症。”
烦死了,也笑死了。
他竟还打算医治我的病症。
他忘了他是太子么,他懂得方技么?
方技历来被视为贱业,一个太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修习方技吧,就算他有这个心思,也会有人极力阻止。
心中想着这些,义妁平生头一回对皇室的人做出了忤逆的举动。
她并未睁开眼睛,反倒微微摇了摇头,以此来表达深藏于内心的对皇室的抗议。
“你做的很好。”
哪知刘据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又或是根本就没看懂她这是摇头还是点头,紧接着又道,
“接下来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在发病之前,是否受到过蚊虫叮咬?”
他在询问我病症相关的问题……他难道是认真的?
又或是,他见过相似的病症,知道些什么?
义妁闻言心中微颤了一下,鬼使神差的点了两下头。
“很好,第二个问题,你发病期间除了冷热交替之外,是否还伴随有头疼心悸,口舌干渴和恶心呕吐的症状?”
刘据紧接着又问。
竟被他说中了!
难道他真的知道这个病症?!
义妁再次睁开了眼睛,勉强抬起头来望向车外的刘据,又费力点了两下头。
而在刘据看到义妁那张苍白无色的脸庞时,便又说道:“好了,你可以躺下了,第三个问题已经不用问了。”
唇色发绀。
面色苍白。
唇角和鼻翼出还生出了少量疱疹。
此刻刘据已经可以确定,义妁的病症极有可能是蚊虫叮咬传播的疟疾。
这正是他此前怀疑的病症,这种疾病具有很强的地域性,通常只有到了南方才会遇到。
不过他必须得承认,他对方技的确没有任何研究。
关于疟疾的知识还是前世有一次前往东南亚旅行时,从相关的旅行指南上看来了。
为了准备那次旅行,他还特意查看了疟疾的预防和治疗方法,刚好在一个网站上看到了一个名叫“小柴胡汤”的中医方子和针灸缓解症状的方法,因为方子很简单,针灸的穴位也极少,因此现在还有些印象。
不得不承认,义妁的运气很好。
如果她得的不是疟疾,刘据现在还真是束手无策。
“?”
听到刘据的话,义妁心中又不由泛起了疑问。
为什么第三个问题就不用问了?
难道他已经确诊了?
这是什么水平的神医?
结果却听刘据忽然又问道:“义医师,我之前看见你为此次出行准备了几箱子药材,其中可有一味叫做柴胡的药材?”
“什、什么……是柴胡?”
义妁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奋力直起脖子用沙哑无力的声音问道。
“欸?”
刘据也是一愣。
是没有柴胡,还是这个时候柴胡尚且不叫柴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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