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29曹仁到来
“报，大将军，前面三十里处有我军大寨，是牛金将军和夏侯霸将军。”
曹仁的军马不消几日就已经越过了新野，直逼邓县，进入了“旧”荆州地界。
“嗯？仲权怎么在此处？罢了，我们且去看看仲权和这牛金又搞出了什么名堂。”
曹仁呵呵一笑，这两人都和曹仁关系匪浅。
夏侯霸不用多说，夏侯渊之子，和曹仁一来二去算个叔侄关系也不为过。作为夏侯渊的遗子曹仁平时就多有照顾。
牛金更是自曹仁和周瑜在南郡大战之时就跟随自己的爱将了，当年牛金被周瑜围困曹仁甚至亲自带军去救援牛金，可见牛金在曹仁这儿的待遇。
曹仁委派这二人作为先锋也未尝不是提携、镀金之意，毕竟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提前为后续中军准备好驻地，做好这些就是有功了，若是能斩将夺旗，夺下关隘自然更是功上加功。
就算败战问题也不大，毕竟先锋么，输了也不奇怪，还能做到火力侦察的作用，可以说只要两人活着回来，那基本上都是有功无过的。
“呵呵，仲权，还有你这个老油子，你们怎么在此处扎营？莫非蜀军反扑了？”
待到两军会和，曹仁和徐晃、曹真、文聘等众将来到大帐，见到了牛金和夏侯霸，曹仁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一派慈爱长辈的面孔和两人寒暄了起来。
“子孝叔，是我无能，日前与蜀军大战一场，损兵折将；又被蜀军袭扰，不胜其烦，不得已而后撤二十里，退守此处。”
“大将军，末将也有过错，未能及时察觉到蜀军诡计，导致仲权误中蜀军奸计，身受重伤，末将甘受责罚。”
夏侯霸面色涨红，单膝跪地请求责罚，牛金一看夏侯霸都这么说了，自己这个主将还能置身事外么？无奈也只能单膝跪地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一些。
“仲权受伤了？快让我看看伤在何处了，可曾让医师看过了？”
不想曹仁倒是不太在意夏侯霸口中的损失，曹仁一辈子的老行伍了，没来之前看了眼夏侯霸的大寨，里面魏军人来人往，而且也没特别失魂落魄，就知道损失不会超过五千。
相比之下要是夏侯霸出个三长两短才是重大损失，那曹仁估计过几年都无颜下去见夏侯渊、夏侯惇兄弟俩了。
“子孝叔，不碍事。只是被那无耻的汉军小将骗了，撤退之时被其两发暗箭射中了背部、手臂，不碍什么事。”
提到冯习夏侯霸都气得牙痒痒，但还是先回应了曹仁的关切之情。
“哦？对面蜀军乃是何人所帅？竟能伤到仲权？”
曹仁瞥了眼牛金，询问道。
“大将军，俺和仲权刚到的时候蜀军领头的是个文人，黄权黄公衡，他带人守卫樊城。后续蜀军援军陆续到来，中间关兴来了，后面就是个年轻的将领，他自称是蜀军的水师都督张南。”
牛金不敢怠慢，如实汇报。
“水军都督张南？就是他伤的你？”
曹仁目光中闪过几丝怀疑，看向夏侯霸询问道。
“是的，子孝叔，那人是这么说的，而且他还羞辱我父，说他是‘卖假药的庄稼把式’，子孝叔，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冯习之前口嗨起来随口骂的两句没想到给夏侯霸留下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让他记恨至今，这也是冯习没想到的。
“此事颇有些奇怪。牛金，伱把当日之事细细与我说来。”
曹仁作为老将已经觉察出了一些不合理之处，毕竟汉军东征军的那些个将领他们都是做足了功课的，张南、冯习等人的名字他们都是知晓的。
而曹仁也清楚，张南绝对没有那个本事把夏侯霸打成这样。张南从东征开始也算是颇有战功，但是斩杀的都是谢旌这种没什么名气的武将，所以魏国对此人并不是太关注，只停留在“知道”的层面上。
倒是东征军的大都督冯习，无论是曹丕还是曹仁，对其都颇为小心。
冯习从东征开始就踩着韩当、蒋钦等曹魏熟知的一批东吴老将、宿将的尸体迅速成名，更是在所有人都觉得夷陵之战汉军必败的情况下反败为胜。
而冯习的武艺在曹魏看来肯定是一流以上的，能击败蒋钦、韩当这些人，本身就说明了其武艺非凡。
牛金把当日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曹仁皱起了眉头，对方很明显是故意示敌以弱，激起夏侯霸的怒火，然后等夏侯霸因为怒火攻心无法自拔之时，再突然使出全力，打夏侯霸一个出其不意。
若不是夏侯霸武艺非凡，反应迅速加上命大，估计还真被这人得手了。
“此人绝不是张南。张南不过一水师都督，按理来说最多与黄权平级，何来此等威风？能让关兴等勇将甘为其驱使，而且如此诡计多端的，恐怕只有蜀军那个大都督，冯习冯休元了。”
曹仁稍一思考，就猜出来了冯习冒名顶替之事。
“啊？！好他个冯休元，当真不要面皮！居然假扮成自己的属下！”
牛金听完曹仁的分析恍然大悟，不由得怒骂了几句冯习。
“若是冯习亲自到此，此战恐怕有些麻烦了。牛金，你方才说拦住你的那大汉，冯习叫他‘鲍丰’？”
“是啊，大将军，怎么了么？”
“没什么，听文远说过，当年并州有四大以勇烈闻名的家族，其中之一就是鲍家。不过后来鲍家不知所踪，没想到居然能在荆州见到其族人。”
曹仁摇了摇头，但是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忧虑。
“冯习、关兴、鲍丰、傅肜……蜀军能人何其多也？好像刘大耳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关羽、张飞、赵云……为何天下间的能人异士都如此心甘情愿为其驱驰呢？”
曹仁心中暗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这刘备到底有何魅力，能让这一大帮子猛将谋臣心甘情愿的为其卖命。
摇了摇头，曹仁驱散了这些不该他操心的问题，严肃地询问牛金：
“牛金，可曾知晓敌兵数量几何？”
战场之将，当知己知彼，若连对面多少人都不知道，这仗也不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