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米雅丽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王浩峰跑过来,后半句话便没有说,转身进了厨房。
“堂堂,你咋不去地里?”
王浩峰舀起一瓢水,一口气灌了半瓢,余秋堂看眼厨房,恨不得踢发小一脚。
“咋样了?”
“第一层浮土挖出来了,老米说明天继续,大家都在后面。”
“那行。”
余春梅在里面听到出来问道:“浩峰,干活的都回来了?”
“是啊,梅姐。”
“那行,我们准备洗脸水。”
余春梅进了厨房,也不知道和米雅丽窃窃私语着什么,传出米雅丽轻声嗔呼。
“堂堂,这姑娘不错啊,不知有没对象?”
“闭嘴。”
“哎呀,说说也没啥嘛,你看她……”
“你可闭嘴吧,”余秋堂捂住王浩峰的嘴,将他拉离厨房门口。
大家伙都没想到还能有一顿饭,都非常高兴。
吃饭的时候,余秋堂和米文忠大致商讨下后续干活进度,发现米文忠真是天生的干活圣体,为人处世木讷的要死,一旦提起干活,当真是说的头头是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无意间发现三姐好像一直偷看米文忠,给盛鸡蛋汤时,米文忠碗里的鸡蛋明显更大块,而且还都是蛋黄。
该不会是……
他不由生起某种联想,决定后面好好观察。
若是真能实现,那还真是好事一件啊。
第二天,余秋堂去三叔家看望奶奶。
余秋江肯定不会去,但余秋堂过去时,照例还是通知了他。
余秋江只是冒出句:“有什么事情分摊,给我传达下就是。”
他还是那个态度,该做的肯定不会落下。
要很亲密的祖孙感情,做梦!
余秋堂深为理解,也没有强作要求。
他来到三叔家,刚好看到二叔和三叔陪着个精神矍铄的老爷子从里面出来,等送走人才知道,这是请的老中医。
老先生说,老太太的这个病,是常年心中郁气味舒,产生的心结,没有什么特效药能解决,只能疏气养心。
开了个方子。
余秋堂顺手从二叔手里接过方子,发现还挺复杂,有三七,黄芪,白芍等,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种药上,有点意外。
余得木看出他的纠结,安慰道:“没关系,麝香虽然珍贵,但只要能用钱买,都不是问题。你要你奶的身体好转起来,就比啥都强。”
又闲扯几句,二叔就开车回市里。
说是赶紧去看看哪里能买到麝香。
余秋堂觉得要找到这种珍贵药材不简单,麝在秦岭有分布,但数量并不多,且这小家伙精灵的很,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立刻开溜。
普通猎人莫说猎杀麝,想见个麝的影子都不容易。
所以,如果有人侥幸猎到活麝,也要非常专业的取香操作,才能得到很少的麝香。
如此珍贵之物,解百纳都最后被有钱人收拢走,一半的诊所药店肯定不可能有。
后世之所以显得没那么珍贵,还是因为人们攻克了麝的人工养殖,就如同鹿茸,人参一样,一旦从野生渡到人工涉入,产量立刻有大幅提升。
但质量和药效,可想而知。
人们都说早些年的药有效果,主要还是因为早期的药物基本都是自然形成,药物有效成分得到积累,而后世很多草药都是速成,关键成分往往含量很少,甚至没有关键成分,只徒留外形。
药效自然好不到哪。
但愿二叔有门路吧,实在不行,怕是还要进山一趟,看看能不能搞几只麝。
“爱吃不吃!”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三婶高美兰端着个菜碟,气呼呼从侧房出来,一脸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