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的很多老师,都喜欢打学生,这也无可厚非,历史遗留的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现在问题已经出了,我呢,今天就是来找你商量,看伱准备解决问题。”
余秋堂站起身,将剩下的酒喝掉一半,对薛梁笑笑,提着酒瓶就要离开,刚走几步,他突然转身看向伸出墙头的香蕉梨树。
也强求不来。
妥妥一个施虐狂。
余秋堂对父亲为何会做出这种不管不问的态势,稍微一想,就立刻明白。
“张校长让我给杨校长带个东西。”
因为两人关系好嘛,就让对方直接摘着吃便好。
而他的眼神也一片混沌,虽然是睁着,但给人很干涩的感觉,仿佛里面的玻璃体已干涸,眼珠子都转的有些干涩,几乎就要转不动。
因为杨德彪是副校长的关系,他让女儿住在剩余一间放杂物的宿舍内,也没人有太多意见。
余秋堂想起和哥哥小时候玩,每天天擦黑,就站在田野里等蝙蝠玩,看到它们飞的很低时,就赶紧将鞋子脱下来扔上去。
至于薛梁是否愿意放弃树枝上的梨子,那就是他的造化。
“说吧,到底啥事?”
这第三呢,我的要求并不复杂,你并不需要做太多,就像我刚才说的,只要在学校询问你的意见时,能大事化小,不再继续纠缠不休就行。
当年学校里学生们都在流传杨德彪喜欢吃猫肉的传说,就是因为这边民间有个偏方,得了老鼠疮就要吃猫肉。
那人抬眼看了余秋堂一眼,微微有点发愣,大概是没想到余秋堂这么高。
在没得好消息前,他就是要赖到这边。
那个副校长叫杨德彪,离异,独自带着一个女儿,就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里。
灯光下的蝙蝠,的呲牙咧嘴,那神态和表情,丑陋的外貌,只看一眼就能让小孩子做噩梦。
要知道,猎人和猎人的分界岭,就是以野猪开始。
距离有点远,天有点黑,余秋堂无法清晰看到问话老师的模样,但听声音不是杨德彪。
“我舅舅是阴阳,所以我对风水有点研究,你们家这个棵树,伸出墙头到了外面,相当于是将福气外泄,很不好,
已是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老头一气之下,便将展到他们墙那边的梨树枝全部砍掉。
说到树杈的事,不仅是帮薛梁规避牢狱之灾,也是避免隔壁老人孩子遭殃,算是积攒一个功德吧。
“啪!”
但反过来说,要是因此让我侄子没有书读,那我肯定不会罢休,我这个人呢,最不怕的就是见血,你别看长这个样子,我杀过野猪,屠过黑瞎子。
最关键的是,他要想办法将余秋实和余小伟送回学校。
相比之下,薛梁这种莽夫,反正是最难控制,和这种人打交道,除非你有搞死对方的想法,否则就要给对方缝个软袋子,将他兜进来才是上策。
有自己在,父亲根本无需出手。
结果,成百上千次捕捉,一只都没套住,倒是某次刚好瞎猫碰到死耗子,鞋子打下来一只幼年蝙蝠,两人摸黑抓回去放灯下看了眼,当时就差点没吓死。
事情算是解决了一半。
他还记得,这个薛福发父亲也是个狠人,当晚专门找几个人撮合打麻将,中途说是去上厕所,就直接跑回家换行衣服犯案。
但其中也有杨德彪这样的变态。
但大多数老师,教训学生虽然严厉,但基本都是为学生好,他们是真心希望学生们在学习,为人处世上,都越来越优秀。
每天回家要担心父亲打,跑到学校呢,又担心被杨德彪打。
“我呢,也没想着你能求情啥的,你肯定也没那么大度,你薛梁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我有所耳闻。
余秋堂读书的时候,就被打过很多次,他那时候本来脑子就笨,数学成绩不好,偏偏杨德彪又是数学老师,从三年级一直打到五年级。
来到近前,余秋堂才发现这是以前一位体育老师,短暂教过几年,他毕业后没几年不知为何被调走,体育便由班主任代着。
薛梁眼神一紧。
完毕后,竟然还返回去继续打麻将。
他也无法干涉所有人生活。
在赌的路上越走越深后,整个人的心智也会跟着变化,也就慢慢失去人性,最后彻底变为一个疯狂的颠佬。
而他看人的眼神,也有点游离,不像普通人那样聚焦。
那孩子从小失去母爱后,父亲又是个不靠谱的主,可不得到处瞎混嘛。
据说这样蝙蝠会钻进鞋子里。
甚至说还有点熟悉。
他心里已然肯定。
没想到当年刚好遇见天灾,梨树直接死了。
他打人的时候,有点心理变态。
那三年,知道他是怎么度过的嘛。
所以两家修院子的时候,不但毗邻而居,而且还共用了中间一堵墙。
“这个狗东西,我就说咋个鼻青脸肿,原来是被人打的,几个打不过一个,不够给老子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