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正事呢。”米雅丽脸一红,回去坐在炕沿上纳鞋底。
余秋堂看着烟酒,心里倍觉感动。
他现在心里操心的事多,很容易忽略这些日常的事情,但米雅丽就注意到了,并且还积极主动地让他去做。
如何能不感动呢。
“大姐,你也真是,我不是给你说,这种事不要专门去找堂堂嘛?”
西面侧房里,余春梅和余春杏坐在炕上纳鞋底,大东和小东都跟着余小伟去玩了。
刚才余春杏将她找米雅丽的事情告诉余春梅,立刻得到余春梅的埋怨。
余春杏道:“我没找堂堂,我就给丽丽说了下。”
“这有啥区别嘛,我的大姐嘞,”
余春梅苦笑道,“现在堂堂结婚了,他和丽丽才是一个家,我们是他姐,也是外人,你给丽丽说,和给堂堂说有啥区别?
况且,这种事真要说,你应该先给堂堂说,你咋能直接找丽丽。
姐啊,你说你都是出嫁的人啦,咋这点事情还想不通呢。
你给丽丽说,我知道你的本意,就是不愿意白吃干饭,可问题是,丽丽怎么想呢。
人家再贤惠,毕竟是才过门的姑娘,咋会真和我们完全一样想呢。
搞不好,你这样搞的她还会找堂堂事,让堂堂难做人。”
余春杏可没想到这么多,听余春杏这样说,顿时更为不安,“那怎么办,我就是不想给堂堂添麻烦,听你这么说,我反而做了坏事?”
余春梅无奈摇头,“现在说这个也没用,就看丽丽怎么想了。
不过说实话,丽丽已经很可以了,你看看村里其他人娶的媳妇,有几个能像丽丽这样通情达理。
我之前就给你说过嘛,我们住在堂堂家里,暂时是没办法,后面我们肯定会离开。
那在我们离开之前,我觉得吧,我们就自然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既不要搞得像个客人一样,将自己供在桌上。
当然,也不要太显得拘束。
我们拘束,就会让堂堂他们也不自在,那那反而更不好。
我们堂堂是个啥性子,自不必说,丽丽的性子也是少见的贤惠,若是这样我们都处理不好关系,那肯定是我们有问题了。”
“那你说咋办呢?”
“我不是说了嘛,我的大姐嘞,你就什么都不要特意做,每天该干嘛就干嘛,反正丽丽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实在不行,这不是还可以做饭洗碗嘛,这些事情都抢着做了,丽丽不就可以节约时间做其他事。
后续不是他们要孵化鸡娃养鸡吗,我们就能有事做了,咋还能一直闲着呢。”
余春杏点点头,有点明白了。
随后又觉得有点后悔。
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应该去说,这种关系说出来,就显得生分,如今她也觉得确实不合适。
“算啦,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他们不是那种人,以后不要一直拿出来说就好,等到你和王有财的事处理完,再找个好人嫁出去,还能再过自己的日子。”
提到王有财,余春杏脸色更差些。
低着脑袋说:“还不知道咋处理,王有财就是癞皮狗,一时半会很难甩脱。现在这么长时间没过来,还不知道心里想啥呢。
我这些天晚上睡觉,有时候还梦到他来找我们,把我大东和小东抢走了……”
“他敢!”
余春梅难得生气,“他王有财敢来我们这里,看不打断他的腿。”
“啊?”
余春杏被吓了跳。
“真不用担心,他王有财家里有人,我们这边又不是没有。再说了,上次他们不是来过嘛,还不是被打的屁滚尿流回去了。
我要是他王有财,肯定不会继续这么耗着,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他还真指望着你带着孩子回去啊?
赶紧离婚,各过各的不就好啦。”
余春杏叹息:“你是不了解那个人,他要真能想的通这些,我们哪会走到今天的光景。
和他咋样,倒都无所谓。
我心疼的是我的两个孩子,大东都5岁了,要是在家里,都是该上得学了,现在还不知道咋办呢?”
余春梅点点头,“是啊,不过现在才阳历三月份,我记得报名是九月份吧,还有半年的时间。”
“学前班,要提前报的,还要考试……”
余春杏越说越难受,渐渐是不愿意再说,只是低着脑袋拉绳。
余春梅自己也没上过多久的学,说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也只好跟着默默干活。
“啪嗒啪嗒!”
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哗~”
门帘被掀开,大东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