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观察,这家里不管是太穷或者太富,姑娘都不好打交道,最好是两家差不多……”
大儿子到有出息,成为米家第一名大学生。
悄咪咪的塞进孩子手里,叮嘱他们不要哭,赶紧收起来,不要被其他孩子看到。
最中间的两位自然是米佑堂和脱润秀两人。
足足有六七个。
均露出不可思议。
据说原本还有个小儿子,叫米文义,但一岁多夭折了。
她走路的步伐也很轻快,不像米雅丽那样典雅,如蝴蝶翩翩,仿佛随时就要展开翅膀飞走。
高美兰率先加速从车上下来,几步上前,满脸都堆满笑意。
结果因为长期休息不好,以及在医院待的太久,又得了肾病……
脱润秀则是看看身旁的米雅丽,询问的目光,高美兰的热乎劲,让她有些难以适应,一时不确定,这真的是男方的婶子,而不是额外请的媒婆。
现在是一九八四年,这副模样,等到三十年后,还是这副模样。
这间正房其实也是间箍窑,东西有十六七米,宽三四米。
米雅琴是那种大大咧咧又很调皮的性格,也是米家所有孩子里,最讨人喜欢的一个。
“他们态度蛮好啊,还知道出来迎接,那等下我们这边也不能失了礼数。”
余秋堂离开时,她还在保守治疗,挺好看的人,肿得跟馒头一样。
八仙桌两侧,各有一张靠背椅,应该是后面新添置的,漆木打造,靠背上是仙鹤图形。
余秋堂急忙打断高美兰的话。
八仙桌再向西边,是两个漆木的箱子,都有一米多长,下面是同色的木架,箱子挂着大大的铜锁,铜锁也是锈迹斑斑。
米佑堂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手里拿个长长的烟锅。
米雅琴正和米雅丽逗趣什么,指着迎面驶去的摩托车指指点点,米雅丽轻轻打打她,她笑呵呵跑到母亲身后叽叽咕咕去了。
“年轻了不是,”高美兰不以为然,“你们年轻人,就是想问题想的简单。
她是最小的姑娘,即使是个穷人家庭,从小依然很娇纵。
二十二岁那年初婚,嫁个男人,结果那狗日的竟然家暴,顿不顿就准备打人,没过半年就离了。
高美兰提醒两人。
然后就是米雅丽和米雅琴,米文忠三人。
他后来找个老婆,倒是有点戾气,有点茶,不过整体不算太差,处于正常人的道德范围之内。
但她也依然保持一个农民该有的勤劳,家里十几亩地,每年都是亲自打理,农闲还经常到外面干活,补贴家用。
桌子正上方,是一张十大元帅的画,也有些年代,画的下面早已经发黄,画的两侧还挂着几幅边画。
又很瘦。
“好好好,我们知道了,但这个确实比较特殊,等下您要稍微悠着点,可别把丽丽的爹娘吓到,第一印象差,那我就麻烦了。”
箱子再向西,就是一排原木色的衣柜,应该不是什么好木头,柜子表面裂开好几个缝隙,余秋堂对这个柜子没什么印象。
老五,也就是最小的女儿米雅红,是个不咋懂事的姑娘。
这边刚要说,就看到米家的院内走出几个人。
是梅兰竹菊。
米佑堂见高美兰,笑笑:“好啊,好啊,来了。”
米文忠和米雅丽不必多说。
但孩子们长大后,都各自忙碌。
拿到好东西的孩子果然为了保护零食,立刻止啼。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岳母脱润秀是个贤妻良母。
而站的他身旁的妻子脱润秀,则是只有一米五五左右,同样瘦瘦弱弱,两个人一对比,形成鲜明对照。
然后就是最小的孩子米文仁。
这个男孩没啥说的,性格温和,听话,就是个没性格的老实孩子。
最难的控制人口的那些年代,家里多出一个孩子,就可能被罚得倾家荡产,谁也撑不住。
可生男生女,又不能人力控制。
房的东面是个火炕,中间是一张有些年代的八仙桌,大概是酸桃木还是苹果木,因为时间太久,早已脱了表面干皮,看不清具体木质。
她的人生,也是苦命的不行。
余秋堂应了,心里却吐槽着,就怕你到时候不给人家礼数。
一直等到男人五十多,终于幡然醒悟,开始好好赚钱,想让老婆孩子过好点。
众人落座。
米佑堂和脱润秀分坐八仙桌两侧,余春桃和高美兰顺势坐在东面炕头,米雅丽和紧挨母亲站着,而余秋堂独自一人,坐个小马扎,面东。
马扎很矮,他的腿无法完全展开,只能尽可能端正身体,减弱蜷腿的局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