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摸不着头脑,他本来已经看到要接的人,怎么一转眼,天降雾气,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估摸着距离,停下车,摇下车窗,喊着:“快上车。”
可雾气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
而在景门的几个人,看到汽车马上到来,每个人脸上带着轻松,可一眨眼之间,汽车消失了,仿佛刚才一切都是幻觉,只剩下不远处那个穿着奇怪服装的胖子,还在贱贱的笑着。
“贡哈呀吗。”老女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其余三人看向洪玄七,两个男人更是撸胳膊挽袖子,直奔他而来。
洪玄七贱笑变成冷笑,从空间袋中掏出一把枪,字面意思,枪乃百兵之胆,不是“突突突”那种枪。
这把枪可有来历,上过战场,杀过人。据说第二十二代观主赠送给周侗,周侗转送给岳飞,岳飞死后又被二十二代收回。
当然,现代人肯定不会相信,但这的确是一把南宋时期的枪。
要说起枪法,观主练得十分稀松,顶多抖几个枪花,刺两下,就没有太多招数了。但一定要记住一句话,兵不厌诈,人生处处是陷阱,指不定掉进什么大坑中。
枪扎向其中一个男子,男人机灵的躲了过去,身体一矮,就贴了上来,另一男子想绕到观主背后,形成合围之势。
观主枪势用老,想抽回已经来不及了,他干脆一撒手,把枪直接扔掉,脚发力,侧着身体向男人撞去。
一百八十多斤的体重,加速,沉肩一顶,就好像一辆驶过的火车,男子听到手骨与胸骨破裂的声音。
在兵器上有这么一种说法: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长枪代表着强大,而徒手代表着最短也最险,险就意味着随时要命,不是自己的,就是对方的命。
所以,散打是一种非常有风险的运动,肩膀、手肘与膝盖则是更贴近身体的危险动作。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伴随着四周雾气昭昭,像是在呐喊助威。
洪玄七侧过身,先看了一眼绕到侧面的壮汉,才又虎视眈眈看着老女人与年轻女人,因为虫子的腥臊味来自这个方向。
“啊咕噜呼吗,呀哈噶迦……”老女人嘴里叨咕着什么。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地上刚出现的嫩黄小草顿时枯萎,“嘶嘶嘶”,声音若隐若现,一条不大的长虫爬了出来。
观主眼睛微眯,虽然他不知道这条蛇的具体名称,但那三角形的头部,身上暗色的鳞片分布呈锯齿状,就知道是一种蝰蛇。
凡是叫蝰蛇,就没有一种毒性低,像响尾蛇、蝮蛇都属于蝰科,毒素各不相同,有血液毒素,有神经毒素,还有混合毒。
“嘘呦”,老女人吹起口哨,蝰蛇按照她的声音高低来判断方向,向前游走。
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头,它饶有兴致的看着地面上的蛇。
其实,抓蛇不难,升云山就有蛇,还有几种毒蛇,毒性不算太强。宝儿把其当做辣条来分享,还给观主带过几次,发现他对此不感兴趣,就不了了之。
如果经常抓蛇,蝰蛇并不可怕,所谓蛇打七寸,抓住蛇的七寸,有毒无毒都是一个样。
但蛊虫蛇问题就多了,按照《灵异笔记》上的说法,养蛊成虫,必然要经历残酷的厮杀,只有最强大的虫,才能称之为蛊虫。
往往培养一只蛊虫,要先后浪费掉多种毒虫,先是在种族内部厮杀,然后不同种族之间,最后成虫的蛊还要汇聚在一起,能活下来的就叫蛊虫王。
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古代培养出一只蛊虫王需要二十年时间,主要都浪费在抓毒物与培养上面。
前些年,洪玄七看到一些奇闻趣事,说东南亚对毒虫进行了科学喂养,可批量生产,大大降低了蛊虫王的成材时间。但有一个问题,人工饲养的毒物攻击性不强,远不如野生毒虫好斗,导致蛊虫王凶性大减,甚至不太听蛊师的命令。
别说毒虫了,人到了这种地步也会躺平。
所以,速成品基本没好货,这就是所谓的拔苗助长。
反映到生活中,工业制品相对便宜,现在纯手工越来越贵,饲料猪肉价格比散养猪肉便宜,打农药蔬菜不如自然纯天然绿色蔬菜贵,都是一个道理。
宝儿“噌”的一下跳到地面上,身体竖起,“吱吱”乱叫,估计在说行话,“这片老子天下第一,兄弟,你是哪嘎达来的?拜过码头吗?别给脸不要脸,是蛇就给老子盘着,别嘚瑟呦。“
动物学家曾研究过动物的语言习性,多半是脏话,说话是从骂街开始的。所以,遇到骂街的,这人的语言出现了返祖现象。
看到此景,洪玄七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他从空间袋里掏出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