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她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一切。
一定是自己的母后事先得知父皇命不久矣,所以故意召回刘武,为的就是让他取代启儿成为新的皇帝。
这可真是他们的好母后啊,不仅从小就偏爱刘武,如今更是要把皇位都给他。
“放肆!陛下遗诏在此,你是在说本宫假传圣旨吗?”窦漪房看着自己的女儿,自己聪明一世,怎么生出来了一个如此蠢笨的女儿。
遗诏自然不是刘恒写的,刘恒已经神志不清不能握笔了,但窦漪房和刘恒夫妻多年,早已熟练了对方的字迹。
“父皇为何要无缘无故让刘武登基!太子殿下呢?”馆陶大声质问道。
朝臣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也纷纷开口问道:“是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尚在,为何陛下突然要让梁王殿下登基。”
窦漪房冷笑一声道:“你们真当陛下糊涂了不成?陛下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而太子素来顽劣,无法担此重任,若是此时将皇位传给太子,那必然会引起朝局动荡,甚至会引发内乱,只有梁王才有能力稳定局势,保我大汉江山社稷。”
馆陶公主听了窦漪房的话,心中更是气愤难平,她指着窦漪房说道:“母后!明明就是你想让刘武当皇帝,还找这么多借口!”
窦漪房瞪了馆陶公主一眼,厉声道:“够了!你身为长公主,不思为国为民,却只想着争权夺利,实在是愧对陛下对你的宠爱!”
馆陶公主被窦漪房骂得狗血淋头,但是她却不愿意就此罢休,她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不服!”
窦漪房见馆陶公主如此冥顽不灵,心中也是十分无奈,她知道此事已经无法善了,于是便对朝臣们说道:“诸位爱卿,陛下的遗诏在此,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朝臣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毕竟窦漪房在朝中的威望极高,而且现在又有陛下的遗诏在手,他们也只能选择服从。
可这自古以来就是立嫡立长,这梁王殿下可是什么都不占啊,更重要的是,太子一向地位稳固,为何到了如今,却被废了。
朝臣们虽然不敢大声质疑窦漪房和刘武,此刻却是在窃窃私语,纷纷小声议论着什么。
窦漪房那锐利而深沉的目光,如同两道寒芒一般,缓缓地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的眼神充满了威严和冷峻,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诸位难道是在怀疑陛下的遗诏吗”她的声音冰冷如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话音刚落,只见刘武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紧接着无数身披铠甲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出,迅速将整个大殿围得水泄不通。
刹那间,原本嘈杂的大殿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谁也不敢轻易挪动脚步。
馆陶公主看着眼前的阵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之情。
她的后背渐渐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湿透了衣衫。
是啊,如今的刘武早已今非昔比,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年幼无知的孩子,而是拥有着无数士兵的梁王殿下。
放眼望去,这座偌大的长安城,似乎再也找不出一个能够与刘武相抗衡的人物。
此时此刻,无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更无人能够抵挡他的力量。
窦漪房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冰冷:“本宫再问一遍,你们是否对遗诏有所不满?”
她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但底下却陷入了一片死寂。
片刻之后,众人纷纷低头齐声回答道:“微臣不敢。”
紧接着,一个大臣带头,对着刘武跪了下去,“微臣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