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之下的第一人？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野心。”
曹洋不会因为王小明那听起来热血的三言两语所触动，驾驭厉鬼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哪怕准备再充分也不行，谁都不能保证意外会在哪个节点发生。
更进一步来说，曹洋敢保证，哪怕是自己死了，王小明甚至都有可能早就找好了下一个人，让他全盘继承自己身体里的鬼，因为实验会一直进行下去，总有一次会成功。
实验可以失败无数次，但只要有一次成功，就足以重新造就出和自己一样的队长级驭鬼者。
“等等，总部收藏的灵异物品中，有一样东西，是个空相框，而照片鬼很有可能就是相框的一块拼图！”
王小明猛地站了起来，鬼拼图理论的确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在实验方面也能提供一些不错的思路。
接着，王小明拿起电话迅速拨了出去，没过多久一个差不多人头大小的黄金容器就被送了过来，里面装的正是刚刚提到的相框。
“不得不说你胆子还真大，先是想让压人鬼补全拼图，现在又要主动补全一件灵异物品的拼图，真要是失控了，我甚至都不想出手救你。”
曹洋伸了个懒腰，颇为不满地说道。
“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就像伱是队长，你要负责和管辖一片城市群的灵异事件。而我是研究人员，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加深我对于灵异的理解，这也方便我更好地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
“是啊，帮助我更快去死，然后彻底从这个世界解脱。”
“死亡未必是解脱，或许是一切痛苦的开始，你应该也能猜到，一位队长级驭鬼者，哪怕他死了，他身体里的鬼也会被总部回收，用来培养下一任队长，说不定都死无全尸了。”
王小明对曹洋的挖苦不以为然，他最喜欢用价值来衡量一切，在他眼中曹洋价值极高，值得自己投入更多精力。
“给我两天时间，这两天里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方案，如果方世明没死的话，他的实力也能够媲美一位队长，所以他驾驭的鬼有很高的研究价值，我不想轻易放过。”
实验室里忽然被一阵浓郁如墨的黑暗入侵了，黑暗之中，一个表情麻木、眼神空洞没有神采的人影浮现。
“卫景窃取了鬼差的灵异，或者说现在的他就是在外活动的鬼差，能够轻松压制厉鬼，让他配合我进行实验最为合适。”
王小明似乎下定了决心，势必要把曹洋推上那个位置。
“行，给你两天时间，这三只鬼都暂时存放在你这里，不过我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我的好同事卫景，更准确来说，我是相信鬼差。”
卫景脸色发黑，四肢僵硬，看起来就像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看到曹洋之后，他也只是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曹洋没有在这里过多逗留，直接利用鬼蜮离开了，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这样肆无忌惮地使用鬼蜮，曹洋也是驭鬼者当中的异类。”
良久，卫景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冰冷嘶哑，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声带上，听起来十分难受。
“他不止拥有一种鬼蜮，上一次我在他身上进行过实验，显然他从中得到的收获比我想象的还要多，甚至能让他打赢灵异论坛的叶真。”
“叶真…那个中二病？”
“中二只是表象，没有脑子的人可担不起亚洲第一驭鬼者的称号。叶真曾一个人单挑整个朋友圈而立于不败之地，还把方世明硬生生耗到接近厉鬼复苏。要知道，这件事可是发生在饿死鬼事件之前。那时候的杨间也不过是个菜鸟而已。”
“鬼差的灵异应该也能压制住他。”
“理论上可以，但叶真是个怪胎，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厉鬼复苏的迹象，窃取鬼差灵异的你现在变得和鬼几乎没什么分别，李军没日没夜要承受鬼火的灼烧，大多数驭鬼者都被厉鬼折磨得不成人形，唯独他叶真，依旧潇洒风骚。”
“该进行实验了，就从照片鬼开始，让总部送一些死刑犯过来，现在该轮到他们发挥剩余价值的时候了…”
大京市，曹洋离开实验中心之后并没有回总部，而是在这座城市里逛了起来。
不知不觉，他又来到了城郊的那座鬼宅附近，那条辅路上依然盘旋着挥之不去的阴冷气息。不过鬼宅附近已经被彻底封锁了，甚至有特殊的工作人员组成的施工队在四周筑起围墙，似乎是准备把整个鬼宅封死。
“辅路以下应该就是地下世界，那里完全可以说是鬼的世界。加上鬼宅中有坟土的存在，这地下世界明显是秦老和罗千共同的手笔，里面关押着不知道有多少只厉鬼。”
“坟土可以埋葬现在，不管是鬼、鬼蜮，又或是灵异之地，只要触发了媒介，都会被罗千和秦老配合一股脑埋到地下。”
现在是下午，光线明亮，原本阴森诡异的鬼宅覆盖在阳光下，看起来也倒也没那么恐怖了，只是那像大墓一样的外形并没有任何变化。
“鬼宅有两层，但当时为了与林业汇合，我并没有去二层，而是走上了那条坟土路，被迫进入了地下世界。”
“鬼宅一层的八仙桌上放着五个黄金材质的沙漏，桌腿上又刻着揭示世界真相的四句话。那二层又会有什么？隐藏于所有人背后的真相吗？”
曹洋决定再进一次鬼宅，探索一下这座民国古宅的二层到底存在什么，是不可告人的禁忌秘密？还是恐怖的厉鬼？
如果是后者，曹洋一个人倒是有把握全身而退，手中的风铃和替死娃娃都还有存货，哪怕是拼死用青铜剑也能杀出来，更别说还有超过五层强度的血河鬼蜮，这两样东西让他有把握面对大多数危险。
“去看看。”
曹洋形如鬼魅，只是一瞬间便出现在了鬼宅外。
为首的施工队长想要拦他，但曹洋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对方也不再阻拦。
“你们今天可以休息了，我准备再次介入古宅，为了避免出意外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伤亡，我建议你们先行离开。”
“如果上面有人问起来，就说这是队长曹洋的指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