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斯年的话,张二吓得一哆嗦,连连开口否认道:“我没有,我什么时候成了顾家的人,什么时候成了刁奴?”
“ 收钱不认账,翻脸不认人,当真是无耻之极!”顾斯年厌恶的皱了皱眉,一脸纨绔的开口道:“你刚刚收下,放入怀中的不正是你的卖身钱吗!”
张二知道今日之事不得善了,于是也故作泼皮的开口道:“国法当前,这事也不是二少爷一人说了算,说我是你府中的奴才,可有官府文书作证!”
“真是废话连篇!”本来就宿醉,一上来又说了这样多的话,顾斯年厌烦的直挑眉,却还是秉着好人做到底,为那张二解答疑惑:“白痴,等你死了,身上的钱财自然要充公,拿着笔钱送到官府去,想要什么文书,就有什么文书!”
听了顾斯年的话,张二瞬间被吓得白了脸,再次连连跪下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小的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呀!”
“还愣着干什么?”顾斯年没有理会张二,而是看了一圈门外的下人:“怎么,如今我的话,在这顾家不好用了是吗!”
见顾斯年这样说,门外的下人哪敢耽搁,立刻冲门而入,将惨叫连连的张二拖了出去。
“等等!”眼见张二已经被拖到大门口,顾斯年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出言制止道:“这样不知轻重,不分是非,不明事理的刁奴,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了。
顾斯年的视线在在场下人的脸上扫了一圈,这才玩世不恭的开口道:“今日不是过节嘛?把不当值的下人,全都叫到后院里,亲眼看着这刁奴行刑,也算给大家添个热闹!”
闻听此言,几个下人的面色也白了几分,却还是恭敬的连连称是,将这张二拖去了后院之中。
不同于坐在床上一直嘤嘤哭泣的顾雅清,顾明庭与杜明燕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
顾明庭本就聪慧,而杜明艳虽然是武将之女,但多年沉寂于后宅,就算不通阴私,现在也懂了几分。
眼下见这般情况,哪里不知道顾斯年是故意作色,想要借张二的一条烂命,威慑一下今日府中见到此事的所有人。
杜明艳刚刚虽然也警告了下人,但苍白的言语,哪有亲眼所见的鲜红来的深刻。
处理完张二,顾斯年站起身,懒懒的抻了个懒腰,随后也不管身后的王妃与兄长,抬脚便要朝着门外走去,却在路过简单之时,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这个奴才怎么还在这儿?刚刚不是说了吗?拉下去一起打死!”
听到顾斯年的话,简单吓得肝胆欲裂,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职场与职场还是不同的,在21世纪,如若斗败了,顶多她辞职离开,换一家公司重新开始便好。
而眼前这个地方,想要重新开始,估计得换一条命了。
之前顾斯年虽然对她喊打喊杀,但简单并没有放在心里,一是顾斯年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二是她心中也笃定顾斯年对她有所情义。
可眼下她怕了,刚刚那个张二还好好的跪在她身边,如今怕是已经成了一坨烂肉了。
“二少爷,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简单闻言对着顾斯年连连求情,随后又看向不远处的王妃与顾明庭,觉得这二人可能更为理智一些,于是膝行几步向前求饶道:“奴婢与大小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去害大小姐呢?奴婢冤枉呀!”
一旁简单的娘芸汐闻言,也是连连叩头帮她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