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内的桌子上,一大盆的野鸡汤,喝得就剩个汤底。
整只鸡,啃得只剩个鸡架。
细雨还在吃。
肉吃完了,鸡爪子还可以再啃一啃。
细雨举着个鸡爪,边啃边看苗妩继续忙活小纸的小竹伞。
“哎,苗姐姐,这根伞骨有点歪。”
有吗?苗妩举着伞架,左右看了看,“没歪。”
“明明歪了!”细雨举着鸡爪,歪着脑袋凑过去,“你看看这根,跟旁边那根,一个高一个低。”
苗妩:……
这家伙,自个歪着脑袋看,非要说她的伞骨歪?
“啃你的鸡爪子去,吃着东西还占不住你的嘴。”苗妩没好气,把细雨凑过来的脑袋,推了回去,“怎么做伞,老娘知道!”
不用她在这逼逼赖赖。
细雨嘁了一声。
肚子一饱,她就想过河拆桥。
“苗姐姐,你刚才那句话,一点也不谦逊,”她摇头晃脑,“师父曾说过,为人处事须谦逊知礼,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苗妩被气笑了。
“那你师父的教诲,看来你也没学到多少。”
最不谦逊的家伙,就是她吧?
细雨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不,苗姐姐那是你不懂我,师父的教诲一字一句我都记在心里呢。”
她指着自己,“我这人,谦逊在心里,从来不摆在明面上而已。”
苗妩哼笑一声。
细雨眼珠一转,指向小纸,“小纸的大名叫什么,苗姐姐你知道吗?”
小纸愣愣的抬起头,它还有大名?
苗妩瞟她一眼,“是什么?”
“小纸大名……”细雨一字一顿,“纸谦逊!”
小纸:……
它不是,它没有,细雨胡说!
细雨还没完,她再一指大白,“大白也有个大名,苗姐姐你知道是什么吗?”
苗妩叹气:“是什么?”
“大白的大名——白谦逊!”话音刚落,细雨就拍打着桌子,大笑起来。
笑得东倒西歪。
苗妩和小纸对视一眼,齐齐叹气。
有那么好笑吗?细雨笑得像抽了羊癫疯。
大白歪着脑袋,“嘎”了一声。
它什么时候有的大名?它大名叫白谦逊?听着还行……可细雨在笑什么?
小纸好心,“大白,细雨哄你呢,你哪有大名?你就叫大白。”
大白晃着脑袋:“嘎!”
“白谦逊不好听,这个大名咱不要!”小纸苦口婆心。
还有,它那个纸谦逊……这名字,它也不要!
正热闹着,“砰砰砰”,草屋的木门被敲响。
咦,这么晚了,谁会来?
“大白,”细雨止住笑,指挥大白,“去开门!”
“嘎!”
大白摇摇晃晃,走过去,用喙拨开门栓。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看清门外站的是谁,大白惊慌的一声“嘎”,掉头就跑,躲到了细雨身后。
“怎么了怎么了?”细雨问。
大白跑得像屁股后面有老虎在追,东离山有老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