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死了!
小纸又翻了回去。
细雨啧啧两声。
“行行行,算我怕你,不就是新身体吗?等到了锦花城,找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客栈,我帮你弄。”
听到细雨的承诺,小纸把脑袋抬了起来。
“真的真的,一张黄符纸而已,给你弄个新身体,多大点事……”
细雨把小纸又塞回袖子里,到了袖管处,果然,小纸又开始挣扎。
行了,熟悉的小纸回来了。
细雨愉快地把纸人塞到了袖子里。
牵着驴,拐到北边的道上,细雨才继续躺在驴背上,新的油纸伞撑开遮住烈阳,细雨由 着大青驴朝前走。
反正方向是对的,走哪是哪。
有缘,自会到达锦花城。
路旁,开了一间茶棚,棚子底下坐满了人。
上茶的小二忙个不停,时不时的,就有人吆喝他去添茶,加水。
好容易添了一圈茶,小二抹了把额头的汗。
刚把手中的铜壶放下,就看见一头驴,溜溜达达走了过来。
驴背上撑开一把油纸伞,伞下,一只翘起的脚丫子,露了出来。
见有客人来,小二忙招呼:“客官,行路累了,天又炎热,不若停下来,喝一碗凉茶?”
细雨移开纸伞,看向小二以及他身后堪称简陋的茶棚。
“茶水怎么卖?”
问价了,有戏。
“客官,这茶棚开在路边,就是为了方便过路行人,赶路辛苦,喝口茶歇歇脚。”
“这茶价,也比城里便宜得多。城里去茶馆喝一碗茶,要价二百文,在咱这里喝茶,只收一百文,还免费续茶水。”
细雨嗯了一声,“若不想喝茶,只想喝水呢?”
“有有有,”小二忙道,“不喜饮茶的客人,也可以只喝白水。咱家这水,都是一大早从山上运回来的山泉水,煮开晾凉,绝对好喝。”
“一碗白水,五十文。”
细雨收起伞,坐起身,从驴背上跳了下来。
“那我这驴呢?”
“驴就拴茶棚外的柱子上就行,放心,我盯着呢,保准丢不了。”
细雨没啥不放心的。
她进了茶棚。
茶棚里摆了六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坐的有人。
小二系好驴走进来,“客官,随便坐,我去拿碗,客官是喝茶还是喝水?”
细雨挑了个只有两个人的桌子,坐了下来。
“喝水。”
“好咧,客官稍等。”
细雨打量着茶棚,旁边两人的对话传入她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