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邓太阿狠狠砸在地上,并在之后咳出一大口鲜血,连手中的太阿剑都有些握不住,整具身体早已透支到极限,此刻更是宛如风中残烛一般。
他们的实力……并不算多么强大。
并且做到超脱也才不久,就立刻奔赴战场,其境界与普通神明没什么两样,只是战力要更加强大。
可面对主神层次的强者,终究还是有差距,终究还是力有不逮。
于是就只能燃烧气血,燃烧本我与其一战!
可哪怕如此,也仅仅只是做到抗衡、拖延。
如今战斗了如此漫长的时间,他们都已倾尽一切,将自我的一切都给燃烧了个干净,已是无力再战。
并且并非只有他如此。
王仙之、张扶摇等二人,都是这副状态,根本没有可能与力量再战斗下去了。m
他们的身体已经破败,宛如枯萎的花朵一般,就连生机几乎都要燃烧殆尽。
“难道,一切就要到此为止了吗?”
邓太阿靠着手中有些裂痕的太阿剑,勉强站在大地之上,望着远方数之不尽的敌人,以及那几尊强大得不可抵抗的神明,眼眸中涌动着浓浓的不甘之色。
他不甘心就这样倒下,因为敌人还未杀尽,敌人还在侵略九州河山。
可他已经没有余力,并且生命也已走到终点。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终究还是太勉强了,我等愧对武王,愧对九州众生!”
王仙之轻声说着,眼眸中满是不甘,一双拳头紧握,可面上早已没了血色,沉重的昏睡感越来越重。
他燃进了一切,体内气血已空,澎湃无比的内力仙力更是荡然无存,并且身上的伤势极为眼中,如同一个破布袋子。
若非他武道基础超出想象,换做其他任何一尊神明,此刻都多半已经战死。
而一旁的张扶摇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加凄惨。
他毕竟所走的道路为文道,尽管手段繁多,可在生命力等方面终究是不如王仙之这等存在,此刻已跟死去差不多,身上只剩下如同火苗般的微弱气机。
可他眼眸中,也同样流动着不敢神色,甚至的痛恨。
他们……痛恨自己的无能。
痛恨自己无法守卫九州。
明明武王赢启,已经踏上独自一人征战的道路,要比他们艰辛不知多少,所面对的敌人要比他们多不知多少。
然而他们却在这里失败了。
他们几乎可以预见,那再也无人能够阻挡的西方主神一旦登临战场,那必然是毁灭性的打击,可在一瞬间扭转整个战场的局势,即便九州再众志成城,即便九州的精兵强将再多。
也无法抗衡这等降维般的打击。
“难道……天要亡我九州?!”
邓太阿何其不甘,可已无力再战。
他们几乎能够预见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将再也没人能够阻挡西方主神的力量,西方主神将会横推这片战场,彻底攻克这条战线,将战火燃烧至九州境内。
那是他们所不愿见到的景象。
可一切似乎已经无法挽回,几乎都已是注定。
一位西方主神已是他们用命才能阻拦的存在,如今又降临一尊,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
而就在这时。
一道道呜鸣声,在战场上响彻,却是那来自西方的敌人吹响了号角,却是在召回所有的士卒、士兵,也不知是要干什么。
毕竟在这种混乱的状况下召回士卒,显然并不是一个明知的抉择。
当然。
对于绝对的力量来说,一切谋略、兵法,或许都已失去色彩,再也没有原来的作用。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九州一方的数位主将聚集在一起,也不知西方为何要这般作为,因为战线马上就要被破,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撤军才是。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撤军。
他们自然也不会下令追击,因为他们的士卒也足够疲惫,经历了漫长时间的杀伐,几乎每一人都来到了极致。
只是无论是他们,亦或是王仙之等人,又或者是其他九州的绝顶高手,都没能看明白西方的这次举措。
“难道,他们这是要……”
突然。
遥望远方的袁天罡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在剧变,同时也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并且这个可能无比狂傲,无疑是在轻视他们,可他们又无能为力。
并且此时此刻。
不仅仅只有他一人猜想到了那个可能。
诸如逍遥子、白衣李当心、东皇太一等人,也都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
对方……或许耐心已经彻底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