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颉无奈,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在劫身份实在特殊,身上不止一个身份,无论是无觞的弟子还是天皇子,都足以让他在这座古老的城市中肆意妄为。
在这人族圣地,甚至只要他振臂一挥,就能走出一大批人族古老底蕴,让他与轩辕对抗。
毕竟站在人族的立场来说,轩辕治理的确实不怎么样,和蚩尤也就半斤八两吧!
陈都虽然号称人族祖地,但真要说是在劫的家,他们也无可辩驳。
一路走来,在劫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畅行,大部分人都认出了他的身份并没有阻拦。
一小部分人心中不解,但看到他身旁“文祖”仓颉都紧紧跟在那人身后也都不敢造次了。
直到来到陈都的中心广场,在劫这才恍然,原来今天是审判蚩尤之日啊,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骑着食铁兽的时候会第一时间被喝止了。
人族高层看到他都纷纷点头示意,就连轩辕也是同样如此。
在劫好奇,缓缓踏上台阶,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历史的尘埃上,激起一阵阵回响。
高台中央,蚩尤被粗大的铁链五花大绑,却未见丝毫颓废之色。他的目光如炬,直视着前方,那是一种超越囚笼的自由与不屈。
蚩尤的衣衫虽破,却难掩其曾经的辉煌与威严,肌肉在紧身衣下紧绷,每一根线条都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辉煌与血泪。
他的头发略显凌乱,却更添几分野性之美,额前垂落的发丝随风轻舞,似乎连风也为之动容。
“我师尊有一问,不知蚩尤前辈是否方便回答。”
打量过后,在劫的声音如风一般在蚩尤的耳边响起。
高台主位上一众人族高层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现如今也没什么方不方便了,有什么话天皇子问便是!”
蚩尤坦荡的与他对视,神色始终平静。
“在劫有两问,第一问,前辈究竟是人族蚩尤,还是巫族蚩尤?”
“第二问,蚩尤前辈心中可有悔意?”
看着在劫那纯真的眼眸,蚩尤有些恍惚。“蚩尤,自降生九黎部落之时,就已经不再是巫族十三祖巫了。”
“至于悔?蚩尤无悔!”
“人族高层,心中有私,心中有偏,九黎部落虽然拥有巫族血脉,但始终都是人族,可人族高层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部,大山之中凶险万分,他们从来没有切身体会过九黎之苦!”
“若是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也还是会选择反,为我九黎部落谋一份光明的前程!”
“若硬说悔之一字,那也就是在争霸时无辜惨死的人族吧!”
蚩尤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人无法反驳。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然,毫无后悔之意。
然而,当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脸上出现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动容,似乎对那些无辜惨死的人族感到深深的歉意和惋惜。
“好了,我没什么需要问的了!”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走了!”
就在众人以为在劫会为蚩尤求情的时候,令人诧异的是,在劫直接选择了离开。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片寂静和错愕。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蚩尤看着在劫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