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道:“老鬼应该是判断错了。”
“或许,五子庙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血龙位的事情可能远远没有结束。我们没见过最后的两座五子庙,谁能保证那两座庙一定被人拔除了?”
“况且,我们也无法肯定,当年司马元斩龙的时候,究竟布置了几个血龙位?”
我站起身来就往外走:“我大概是明白了胡玉树当年的想法了。当年,他看出了有风水高手曾经在此斩龙。也明白龙脉生出的煞气被憋在了白龙崖子里。这才制定了让士兵吸收煞气的办法。”
“他的设想或许是对的,但是,他的修为远远比不上当年的司马元。所以,才会失手丧命。”
“可惜,白龙崖子被苏戮给破坏了一次,否则的话,我应该可以判断出司马元当年用了什么手法。”
我这样说并非没有根据,如果那胡玉树和司马元相比的话,一个地级的先生,怎么可能比得过天下级的高手。
江湖上说的地级,天下级高手,并不是说他们的境界,而是说这些人的名气。地级的意思,就是某个人在地方上出名,但是名气传不出一省的范围,换个地方不见得有人再给他面子了。天下级,就是普天之下走到哪里都有人敬重他的赫赫威名。
我从隧道里出来之后,第一个目标就是走向了被火车撞过的那辆汽车。
我当时虽然在喊着三局的队员逃生,我脚下那辆车里的司机却没逃出来。那辆汽车虽然是完好无损,但是车里司机却已经死了。
我看到司机尸体的时候,它仍旧是保持着开车的姿势,脸上血色完全褪尽,身上却找不到一点伤口。
我检查了一下尸体之后道:“他的魂魄给火车给带走了。魂走了,人自然也就没了。”
叶开道:“第一个被扎死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儿?他可是断成两截了啊!难道那火车是实体化之后杀一个人,又化灵再杀一个人么?”
“这符合苏戮的作风。”张道凡说道:“他做事就跟他的剑法一样,飘忽不定,虚实难辨,等你觉得看清他的套路的时候,他已经又出第二招了。”
“你刚才让溪月去下面四凶之地通灵,我敢跟你打赌,她们什么都看不到,苏戮做事不会给你人留下任何线索。”
我和张道凡说话的时候,溪月和琥珀已经从下面走回来了,琥珀说道:“你猜得没错,那下面四凶之地,的确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东西。只是,当年埋在地底下的凶灵被人弄走了。我看不出那人当年用的是什么手法。”
“不过,溪月通灵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提着马灯的老头,对方一直在说‘胡承平’这三个字。那应该是一个人名。”
琥珀声音一顿道:“我觉得,你先前的判断是对的。下面火车站的位置上,的确住过人。可能住着一个名叫胡承平的人。”
“那盏帮你照出火车本体的孔明灯,应该就是胡承平留下的东西。”
“我明白了!”我狠狠一握拳道:“我们很可能是失去一次直接拿下那辆火车的机会。”
“那辆火车,不是忽然出现在了坟地里,而是被什么人给困在这里了。”
“那个被扎成两截的队员,应该是在无意间打开了困住火车禁制,才让他重新启动。火车没有立刻返回隧道,也是在试探附近有没有那个术士留下的后手?”
“当火车上的人发现,对方唯一留下的后手就是一盏能照出火车灵体的孔明灯的时候,它才彻底放下戒心,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隧道。”
我有些懊恼道:“可惜了,白白放掉了那辆火车。”
张凌毓宽慰我道:“这种事情谁都想不到,既然,人名都已经有了。想找人也没什么困难。给我点时间。”
盛天三大奇案过去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加上这里又被人刻意抹掉了痕迹,我也只能等着张凌毓去把那个叫胡承平的人给找出来。
张凌毓整整找了三天时间,才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那个胡承平在安康医院?”
“又在安康医院?还是个疯子?”我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我怎么总得跟疯子打交道?你确定没找错人吗?”
张凌毓道:“全市一共有十五个叫做胡承平的人,我们逐个进行了排查,结果这十五个都跟术道没有任何关联。甚至祖上都没出过术士。”
“最后,我们又调查失踪人口,这才在一个报案记录里找到了胡承平。”
“这个胡承平非常奇怪,人口信息登记上没有他任何记录。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他在一年多之前,被路人发现昏倒在了黄花甸子附近的公路上。”
“警方把他救醒之后,他一会儿说自己住在黄花甸子,一会儿又说自己家人全都被鬼给害了。警方虽然觉得他精神不太正常,还是按照程序对他说的事情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完全调查不到他的身份,而且他说的地方根本就没人居住。只能先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暂住。”
“根据我们了解,胡承平自从入院之后,就一直在说,要找九王爷。还说,九王爷肯定是在医院里。”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