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野岭上荒唐一度,再处理了那死鬼兄弟,东方都有些见亮了,不免慌了手脚,急慌慌下山,匆忙忙分别,却也不忘约了再会。
女人回自家不说,袁养成又回了客栈,收拾了血迹,不敢再睡,坐屋里胡乱琢磨。
他有些埋怨自己定力不够,不该招惹这谷香莲,这么做对不起有孕在身的妻子。
可是,在他的心底还有些欢喜隐约浮现!
因为这女人很是泼辣,不只在嘴上,连做那事也很疯,又是常年练武的,腰腿上功夫都有,让他尝到了很多在月娥身上得不到的滋味。
就这么坐着胡思乱想着,直到那方知闲来到院中时,他才起身开门。
见他没有立刻走的意思,方知闲心中高兴的同时,也有些诧异,却也不好轻问。
两人只说些闲话,又去前面用了早点,再转回来后,不等他说,袁养成就简单的把昨晚半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作为一个外乡人,他需要更了解一下谷家。
“啊老弟,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你杀了张胜、张利后,还把那朵毒莲花给睡了?”
方知闲听完,张大嘴巴,半天才把话说完。
“方兄,你莫笑我,我现在也心乱的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这什么难的?那谷香莲虽然说泼辣了些,可相貌身姿俱佳,他家也有的是金银,这谷家的女婿可是很多人抢着要做的。”
方知闲这话里有些怪味,袁养成自然听的出,连忙抱拳道:
“方兄莫笑我了,我是不会留在谷家的,她若肯跟我回扬州,袁家自然有她的位置,她若不肯,那就只能是露水之缘了。”
方知闲见他说的庄重,也不敢再玩笑,连忙正了脸色道:
“老弟这些麻烦都是因为哥哥所起,我一定替你处置妥当。不过,今晚上还要兄弟先问清那女人才好,若她吐了口,就一切好说。”
袁养成一听也对,自己的确是焦躁了。
见他脸色好看了些,方知闲又道:
“本来想让兄弟去家中住呢,这下可是要明天才行了。”
这句话一说,袁养成这脸又有些挂不住了。
方知闲一见,连忙笑着扯了就走,口中道:
“好了兄弟,咱们今天好好喝一天。”
这里两兄弟喝酒论拳不提,再说下直睡到半晌才起的谷香莲。
只见她红了脸儿坐去镜前,看着镜中的花容,心中忆着昨夜的疯狂,不免得意起来:
“这两个死鬼也算做了件好事,若是他们不说不做,我又怎么去想去得?要把这乐事做的长久,今天晚上还需使些手段,才能让他离不开我。”
谷香莲拿定了主意,洗漱完毕,这才出了屋,问了家中的佣人,才知道师伯已然走了,又想到那张胜、张利的事还需处理,便匆匆走了口饭,直奔父亲那屋。
“爹,事情就是这样,你说怎么办呢?反正我是离不开袁公子了!”
谷香莲母亲死的早,极受父亲疼爱,所以除了那羞事没法讲,其他的她是一点隐瞒也没有,全说了出来。
谷霸天这伤刚好一点,听了这些,这胸口又痛了起来,一时间,咳嗽个不停。
挥手推开要给自己拍背的女儿,谷霸天死死闭上了双目,半晌才睁开,虎目中满是泪光,把谷香莲吓了一跳,连忙说:
“爹,你要是舍不得我嫁去扬州,我就让他把那个姐姐也接咱家来一起住,你别难受了。”
“你个死丫头,我才不管你要嫁给谁,又去哪里过!我只是心疼我那两个徒弟,他们死的也太惨了。”
“爹,他们用那种手段对付袁公子,死了也活该。”
“你、你给我滚!你当时为什么不拦住他们?至少你也得把他们的尸身带回来啊,你倒好,把他们给丢山涧里了,你让我这心里”
谷霸天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想一想,沉声道:
“有了!就当他们为我尽心治病,去山上捉那野芝精,然后失足而坠,最终身死。不过,还得理下细节,首先要看那张利的婆娘知道多少”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不多时,谷香莲走了出来,匆匆奔向张利家。
那张利的婆娘是个老实妇人,被谷香莲劈头问了一句:
“见张胜、张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