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回屋的时候,沈华柏已经快睡着了,就没喊醒他,而是打了点温水,想给他擦洗一下。
擦到一半的时候,沈华柏就有些清醒了,就让林安安自己先睡,他还是去洗个澡。
林安安此时虽然有些累,但是并没有睡着,直到沈华柏快速地洗完澡回来了。
沈华柏上床后,轻轻地将林安安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你知道吗?上次我也是,差点就回不来了。”
林安安微微一愣,知道他说的也是退伍之前的那次任务,随即笑了笑,说道:“幸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就遇不到你了。”
沈华柏听了,紧紧地抱住了林安安,说道:“嗯,你说得对,也许你这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
“说不定就是老天派我来陪你的,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本姑娘。”林安安故作得意地说道。
沈华柏没有说话,只在林安安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紧紧抱着她,两人相拥而眠,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两人晚上睡得晚了点,也幸好第二天是休息日,不用去上班,就放心地睡了个懒觉。
高秀兰是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的,也就没有去喊两人吃早饭,但是两人还是被吵醒了,是被年年吵醒的。
年年吃完早饭后,趁着高秀兰去收拾厨房,而沈父也出去下棋了的时候,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悄悄地溜了进去。
“妈妈,妈妈。”年年一边喊,一边站在他专属的小凳子上,试图往床上爬。
不过沈华柏是睡在床外边的,还不等年年爬上来,他就醒来了,一把抱起年年,就想要把他抱出去,让林安安继续睡一会儿。
年年却觉得这是沈华柏在和他玩,就咯咯地笑了起来,林安安也因此醒了过来。
年年见林安安醒来了,就更加兴奋了,朝林安安伸出自己的双手,身子也使劲往她偏过去。沈华柏见林安安醒来了,就把年年的小鞋子脱了下来,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然后放在了床上。
没有了禁锢的年年,手脚并用地快速朝林安安爬过去。林安安笑着把年年抱在怀里,小家伙开心得手舞足蹈。
沈华柏穿好衣服后,就说道:“你陪着年年玩一会儿,我去把水放到洗手间去,再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
林安安点了点头,就陪年年数了一会数,才起来。
高秀兰见林安安和沈华柏起来了,打了个招呼后,就和周大妈一起去供销社了。
一整个上午,林安安除了洗衣服,就只带着年年玩,在沈家的小院子里玩还不够,还去了周家找顾萧玩。
小孩子的精力旺盛,大人却是有些受不住,实在太耗体力了。
等到了下午,好不容易年年那个小家伙睡着了,林安安正想坐下歇口气的时候,沈华青却快步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嫂,外面来了好几个公安,说是要来抓马晓军的。”
等到她们走到中院的时候,几个公安正抓着马晓军往外面走来,后面跟着马大妈和马晓军媳妇以及两个孩子。
“你们凭什么抓我,是那个人自己没站稳才摔倒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马晓军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嚷嚷道。
“对,和我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抓我儿子。”马大妈也跟着说,一边说一边还试图去拦着公安。
其中一个公安厉声道:“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有人看到你推了他,而且周围也有其他证人。如果再妨碍我们办公,就一起带去派出所。”
马大妈听了公安的话,只能放开自己的手,看着公安带着马晓军继续往前走。
马晓军听了公安的话,也顿时蔫了下来,但仍嘴硬道:“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没有推他。”
这时,另一个公安开口道:“不管怎样,先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如果真的和你没关系,自然会还你清白。”
“公安同志,我是这个院子管事的,请问发生什么事了?”一大妈对着其中一个公安说道。
一大妈作为四合院的管事,在一大爷不在的时候自然要照看着点,现在既然有公安来了,只怕要出大事了。
“有人报案,马晓军把一个人推倒在地,刚好碰到了旁边的大石头,如今那个人正在医院抢救,还不知道能不能抢救过来,我们来带马晓军回派出所调查,你们都让开,不要妨碍公务。”公安被马大妈吵的心烦,语气不大好。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让开,公安来抓人,他们有什么资格阻挠。
马晓军和公安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后,院子里的人才渐渐开始讨论起来。
“大嫂,那个马晓军不会真的杀了人吧?”沈华青挽着林安安的胳膊,目瞪口呆地说道。
林安安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马晓军现在总是去赌钱,都这么些年了,只怕十之八九是真的了。现在只希望那个人能抢救过来,不然马晓军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沈华青附和道,“是啊,不过他经常赌博,这次恐怕也凶多吉少。”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声。
原来是马大妈在骂马晓军的妻子,怪她管不住自己的丈夫,才会让马晓军去赌钱。
马晓军的妻子则低头哭泣,一句话也不说。邻居们纷纷上前劝解,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林安安看了一会儿,便拉着沈华青回家了。
院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太高兴,毕竟只要有人留了案底,今年槐树胡同的优秀四合院就与她们院子无缘了,而最让大家在意的并不是那块优秀四合院的奖旗,而是作为优秀四合院的物质奖励。
特别是今年年底的时候,知道今年的优秀四合院是一人一张一斤的粮票和半斤的肉票时,大家就更加不高兴了,甚至有些人当场就责怪起马晓军,要不然这些都该是他们的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