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是孩子真的是二平的,你不能冤枉了他,也不能让我们何家的骨肉蒙羞啊!”赵大妮继续说道,话音刚落下,一滴泪就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配上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很有几分像那在风中摇曳的白莲花。
“我知道你会说话,可现在不是你会说话就可以蒙混过去的,孩子不像何家人,也不像你赵家人,却和肖虎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你要怎么解释?”何大嫂快要被赵大妮那副嘴脸给呕死了,亏她一个快三十岁的老娘们还真当自己是朵花,“都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这种得怕是肖家的种子吧。”
“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可是你亲侄儿啊!”赵大妮哭喊着,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何大嫂见状,心中更加笃定,这孩子绝对不是何家的,要不然赵大妮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只怕要和自己打一架,于是也不说话了,只看向自己的公公婆婆。
何家媳妇也算熟知这两个媳妇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自家大媳妇说得只怕是真的。于是指着赵大妮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哭!别以为装可怜就能过去!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明天我就让二平和你去离婚。”
“妈,孩子真的是二平的,你要相信我。”赵大妮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话。
何二平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瞪着赵大妮,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大妮则低着头,不停地抽泣着。
正当何家几人在屋里焦灼着,却见他们院子里的一大爷一大妈带着街道办事处的几个人走了进来。
“都在啊,刚好和你们说点事情。”他们院的一大妈说道:“这是街道的同志和钢铁厂工会的同志,这次主要来了解肖虎同志留下来的骨血的问题的。”
“什么肖虎同志留下来的骨血,孩子是我和何二平的,关他肖虎什么事?”赵大妮抢着说道。
“这位女同志,想必就是赵大妮同志吧。你先你先别急。”工会的同志说道,“经过我们的调查,肖虎同志生前曾确实与你有过一段,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个孩子是肖虎同志的。”
“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是领导,就能乱说。”赵大妮气急得说道,“我什么时候和肖虎有过一段,你们这是在狗血喷人。”
赵大妮坚决不肯承认,只大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一个劲地求着何二平相信自己,孩子真的是他的。
“赵同志,我们冤没冤枉你你自己清楚,如果你非要我们拿出证据来也不是不行。”钢铁厂工会的同志接着说道,“毕竟厂里这么多人,肯定有人看到了,你确定要我喊过来作证么?”
“这……这怎么可能?”赵大妮彻底慌了神,脸色一下瞬间变得苍白,她求助地看向何二平,希望他能帮一帮自己。
然而,何二平却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何家人也被工会同志的话给说服了,相信孩子真的与何家无关了。
“既然已经确认了,那麻烦你们把孩子的户口页和粮食本拿给我们,我们会把孩子的这些落到肖家的户籍去。”工会的同志继续说道。
有一大爷一大妈和街道的人盯着,何家媳妇只得把东西给工会同志递了过去。
同时还有一个女同志不顾孩子的哭声,抱着孩子和那些人一起离开了。
赵大妮见大势已去,只得扑向何二平,说道:“二平,我是爱你的,我不知道孩子为什么会是肖虎的,你相信我。”
何二平用力挣脱了她的手,冷漠地说:“赵大妮,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们离婚吧!”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何大嫂朝赵大妮吐了一口口水,说道:“水性杨花的东西,现在遭报应了吧,看你以后还怎么耀武扬威,蛊惑男人。”
何家媳妇气不过,狠狠地给了赵大妮一个耳光,恶狠狠地说道:“现在给我滚出何家,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何家媳妇这一耳光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赵大妮瘫坐在地上,她只觉得脑袋“嗡嗡嗡”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痛苦不堪。
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名声、家庭、孩子,再也没办法像几年前一样了,还有人愿意相信自己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大妮才缓缓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何家。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未来会怎样。
那个孩子最后被送回了肖虎家,由那个老妇人也就是肖虎的妈养着。
老妇人有了孩子的寄托,仿佛又有了希望,原本因为失去独子而变得有些疯癫的她也慢慢正常起来了。
槐树胡同和钢铁厂的人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瓜后,议论了很久后才慢慢平息。
而赵大妮和李建国的两个孩子也被有些人拿出来议论了,说是不知道是不是李建国的种,该不会也是赵大妮和别人生的吧,最后被李大妈骂了好几次,众人才慢慢平复过来。
随着赵大妮的事情慢慢平复下来,沈华柏也终于打听清楚了方静怡后妈娘家和她弟弟的事情。
后妈的弟弟张霖确实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整天惹是生非,经常和人打架,有时候还喜欢调戏小姑娘。
沈华柏知道后就开始让人暗中观察张氏和张霖的一举一动,寻找机会抓住他们的把柄。
一天,张霖在街头与人发生争执,打起架来,沈华柏找的人趁机假装路过被张霖打伤了,要报公安,把张霖吓唬住了,让他出钱私下解决。
张霖身上没有钱只能来找后妈张氏,张氏二话不说拿了一百块钱给张霖平息这件事情。
方静怡知道后,十分震惊和气愤。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没有把事情告诉自己的父亲,只等到时候要结婚的时候拿出来。
不过,沈华柏觉得这件事情可能还不够,又让找的人继续盯着。
果然几天后,又盯到了更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