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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鸦眼巴巴地望着夜墨寒,眸若秋水,涟涟盈盈,眉间似有愁姿态,轻染忧色。
夜墨寒望着这只公鸦,头一回觉得鸦鸟是如此的恶心。
天枢鸦半低头,微垂眸,轻叹了口气,又说:
“公子莫怪主子,主子她一贯粗心大条,上心不及时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轰。”
天枢鸦惨叫了一声,便见一阵不可阻挡的血雾风暴,像是飓风之手,一巴掌把天枢鸦给扫了出去,近乎把天枢鸦的臀部摔裂成两半,疼得泪眼汪汪,哀怨地看着夜墨寒。
陡然间,一把龙吟剑来到天枢鸦的面前。
剑身闪烁着寒芒。
利刃直指天枢鸦的眉心。
“滚——”
夜墨寒低低喊了一声。
天枢鸦瑟瑟发抖,不敢再故作姿态,恢复了些正常。
眼里,甚至还有些许的疑惑。
这不是人族惯用的伎俩吗。
据他观察,效果甚好。
如他这般的花容月貌,效果应当是加倍,怎的毫无作用了?
天枢鸦陷入了长久的迷惘之中。
楚月将自己参悟的淬体功法传教给了两位战神。
花辞镜二人尝试着用毒荆之气,淬炼锻打自己的血肉筋脉。
固然要承受锥心刺骨的痛,但能够明显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不再是那样的虚弱,甚至还能掌握住曾经自己最为恶心的力量。
这种认知的变化,使得二人颇有喜色。
“小月,这套淬体功法,叫做什么?”
花辞树惊喜地问道。
楚月缓抬眼帘,淡声说:“百炼成钢。”
千锤百炼,吾必成钢。
凡人之路,化坎坷为福报。
正因了那一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最为蛮横的淬体,不破不立,打裂陈规,放能带来超出世俗的惊艳之力。
而那,才是属于自己的!
花辞镜眸底华光流转,潋滟若水。
他朝着楚月作了作揖,“小月,这一路行来,千锤百炼无数,辛苦了。”
花辞树反应过来,跟着作揖。
楚月微怔,恣意爽朗一笑,“生来如此,谈何辛苦。”
既然执意要走这一条路,就算没了血肉和灵魂,只靠一身白骨累累,爬也要爬到路的尽头。
“小月教我们功法,左右也算我们的师父。”花辞镜说。
“这可不行。”
楚月忙摇头,口吻坚定地道:“二位乃中界战神,焉能做我凡人之师,更何况,二位还是天罡师兄的故友,我乃他的师妹,岂非是乱了辈分。”
“那就各论各的好了。”花辞树眯起眼睛笑。
“月师父,一日为师,终身如此。”
花辞镜再次作揖:“时间匆忙,此地不祥,来日出塔之时,定会好好补上拜师之礼。”
花辞树对着楚月眨了眨一只似有月光流动的眼睛,“月师父便受着,也叫我们兄弟二人好受些,如此一来,我们更能顺理成章,理直气壮让师父替我们护着花家,护着父母血亲和阿妹。”
说罢,便无辜地望着楚月,眸子清澈灵动,似若白雪皑皑里,最为纯真无邪的少年郎。
楚月抿紧了唇瓣,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