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玉鼎真人怒吼,他深知此刻已无退路,只能拼死一搏。他体内法力沸腾,长剑化作万道剑光,与袭来的攻击碰撞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太乙真人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的决定。他猛地转身,将全身法力凝聚于一点,硬生生地挡住了大部分攻击,为玉鼎真人争取到了一线生机。“快走,师兄!”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也藏着深深的诀别之意。
“云霄、琼霄、碧霄,尔等竟敢阻挠天道,今日便是尔等伏诛之时!”玉鼎真人怒喝一声,手中斩仙剑光芒大盛,剑尖直指三霄,剑意凛冽,仿佛能撕裂虚空。
三霄仙子并肩而立,神色凝重,却也不失傲骨。“玉鼎,你阐教行事霸道,不顾众生疾苦,我姐妹三人岂能坐视不理?”云霄仙子话音未落,三人已合力布下九曲黄河阵,金光闪闪,将玉鼎真人困于阵中。
然而,玉鼎真人修为深厚,岂是等闲之辈?他怒喝一声,体内法力涌动,斩仙剑化作一道璀璨剑光,硬生生从阵中劈开一条裂缝,直取三霄。
三霄虽强,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震得连连后退,身形不稳,被神光轰击至数千里外,玉鼎则借此机会,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哼,算你跑得快!”赵公明见状,眼中闪过一抹不甘,正欲追去,却被一旁的金灵圣母拦下。“师弟,切勿冲动,玉鼎非等闲之辈,此时追击恐有不测。”金灵圣母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公明闻言,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金灵圣母所言非虚,只得按捺下心中怒火。“师姐,难道就任凭他回去搬救兵?”
金灵圣母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智慧的光芒。“师弟放心,大师兄早已算到一切,我等只需按计行事,静观其变便是。”
此时,一旁的太乙真人被束缚在一旁,脸色苍白,却仍不失风骨。“金灵圣母,你截教行事如此狠辣,就不怕遭天谴吗?”
金灵圣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太乙真人的眼神中满是轻蔑。“太乙,你阐教又何尝不是?今日留你,不过是想让你亲眼见证,你那些同门是如何一一陨落。”言罢,她轻轻一挥手,无当圣母手持雌雄双剑,身形一闪,便来到太乙真人面前。
“太乙,你的路,到此为止了。”无当圣母的声音冷漠而决绝,雌雄双剑化作两道流光,瞬间洞穿了太乙真人的肉身,剑气所过之处,生机尽灭。
太乙真人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袭来,他瞪大双眼,满是不可置信。然而,他毕竟是修行千年的金仙,即便肉身被毁,元神依旧不灭。只见一道流光自他体内冲出,向着远方遁去,那是他最后的希望——首阳山。
“玉鼎师兄,你这是……”阿难尊者见状,连忙上前几步,语气中满是关切。迦叶尊者紧随其后,眉头紧锁,显然也预感到了不妙。
玉鼎道人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声音沙哑:“此番西行,截教实力远超预料,我等虽竭力应战,却仍是损失惨重。”言罢,他身形微晃,似乎连站立都显得吃力。
姜子牙闻言,脸色骤变,急忙上前扶住玉鼎道人,急道:“师兄,究竟发生了何事?阐教众仙可还安好?”
玉鼎道人摇了摇头,叹息道:“阐教虽未全军覆没,但太乙师弟、灵宝师弟等人皆已上榜,形势危急。”他的话语如同重锤,击打在每个人的心头,让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更加难以承受。
姬昌、姬发、伯邑考等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与忧虑。姬发更是紧握双拳,沉声道:“截教竟如此强大?我等又该如何是好?”
玉鼎道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眼下,唯有依靠我等剩余的力量,联合西方教与天庭,共抗截教。但……这绝非易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连他这位阐教高人,也对未来的战局感到迷茫。
汜水关内,气氛一时凝重到了极点。风,似乎也停止了流动,只留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兵器碰撞声,提醒着他们,战争尚未结束,挑战依旧存在。
姜子牙沉吟片刻,目光坚定:“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我等皆需奋力一搏。为了人族,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别无选择。”
姬发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绝:“对,我们绝不能放弃!定要找到破局之法,扭转乾坤!”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一名探子匆匆而来,跪倒在地:“报!金灵圣母已离开战场,疑似前往金鳌岛,恐有大事发生!”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金灵圣母,截教上仙,她的举动无疑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玉鼎道人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金灵圣母此举,莫非是要召集截教残余力量,进行最后的反扑?若真如此,我等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真人,这……究竟发生了何事?”阿难的声音微微颤抖,他难以想象,以玉鼎真人的修为,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迦叶亦是眉头紧锁,沉声道:“莫非是遇到了那等准圣大能?”
玉鼎真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非是准圣,却也相差不远了。截教弟子,布局之深,手段之狠,远超我等想象。界牌关内,二代弟子已尽数埋伏,我率十万精锐,竟是寸步难行。”
言及此处,玉鼎真人眼中闪过一抹痛楚,继续说道:“更痛心的是,太乙、文殊、灵宝三位师弟,皆因护我而陨落,我……我愧对师尊,愧对同门啊!”
阿难与迦叶闻言,心中也是一阵翻涌。他们虽知封神之战残酷,却未曾料到会如此惨烈。阿难轻叹一声,拍了拍玉鼎真人的肩膀:“真人勿需太过自责,此战非战之罪,乃是天数使然。我西方教虽不才,但定当全力相助,共破界牌关。”
迦叶亦是点头附和,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我佛慈悲,亦不容妖魔横行。真人放心,我等必不负所托。”
然而,在这份坚定之下,却藏着两人难以言说的心思。三位金仙上榜,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削弱了阐教的实力,对西方教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此刻,他们只能将这份心思深藏,表面上仍是一片和谐。
姬昌闻讯赶来,见玉鼎真人如此模样,心中也是一沉。他深知界牌关之难,更知此战关乎西岐乃至整个天下的命运。
他强压下心中的忧虑,上前几步,沉声道:“真人勿忧,我西岐五百万大军,誓与阐教、西方教共进退。界牌关虽险,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破之!”
姬发与伯邑考紧随其后,脸色凝重,却也透出一股不屈之意。他们知道,此刻的士气比任何时候都重要,哪怕心中再是忐忑,也要展现出坚定的信念。
玉鼎真人望着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知,自己并非孤军奋战,身后有着无数人的支持与期待。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多谢诸位,玉鼎定当铭记于心。待我回禀师尊,再作计较。在此之前,还望诸位严阵以待,切勿轻举妄动。”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应允。一时间,中军大帐内,气氛虽凝重,却也充满了坚定与希望。
“师兄,孔宣道友智勇双全,或可助我等一臂之力。”玉鼎真人转身,对身旁的弟子说道,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深知,若要破此难关,单凭阐教之力,恐难如愿。
孔宣立于五色神光之中,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人皇实力的认可,也有对量劫凶险的洞悉。“玉鼎真人,你言差矣。人皇布局深远,恐已将诸天五圣皆算入量劫之中,我等若贸然涉足,恐难全身而退。”他的话语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谨慎。
“孔宣道友,我知你顾虑重重,但阐教此番损失惨重,若不能攻破界牌关,何以向师尊交代?”玉鼎真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让局势更加不利。
孔宣轻轻摇头,神色淡然:“非是我不愿相助,只是量劫之下,自保尚且不易,又怎能轻易涉险?再者,若我出手,岂非让阐教、西方教显得无人可用?”他的话语虽未直接拒绝,但其中的拒绝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正当气氛略显尴尬之时,姜子牙缓缓走出,他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玉鼎师弟,勿要急躁。兵法有云,谋定而后动。我等当先稳固后方,再图进取。且西方教与我等素有渊源,何不请他们相助?”姜子牙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瞬间平息了玉鼎真人心中的焦躁。
果然,阿难、迦叶两位尊者适时出现,他们代表西方教表达了强烈的合作意愿。“阐教诸位道友,截教斩我西方四尊罗汉,此仇不共戴天。吾等愿与阐教联手,共破界牌关,以雪前耻!”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复仇的决心。
玉鼎真人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好!有西方教相助,何愁界牌关不破?众位师弟,速速准备,我等即刻启程,誓要一举拿下界牌关!”他的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姬昌站在西岐城外,望着三教高人离去的方向,心中长舒一口气,那份沉重似乎减轻了许多。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大商,你的暴政终将结束,我姬昌,誓要覆灭你,自立为王!”这誓言,虽轻如微风,却在他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朝歌城内,龙德殿内,帝辛身着黑金帝袍,负手立于窗前,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自语道:“量劫已至,各教纷争,好戏即将上演。朕,自当亲自布局,看这天下,谁主沉浮。”言罢,他转身,目光温柔地投向了后宫的方向,决定前往凤鸣宫,那里有他最为牵挂的人。
帝撵缓缓行驶在宫道上,两旁宫人纷纷跪拜,帝辛却无心观赏这繁华景象,心中只想着即将见到的佳人。凤鸣宫内,花香四溢,妲己身着轻纱,腹部微微隆起,却依然难掩其倾城之姿。她正细心地修剪着花草,每一剪都显得那么专注而优雅。
“大王驾到!”随着一声通报,妲己连忙放下剪刀,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向着帝辛的方向行礼。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臣妾参见大王,大王万福金安。”她的声音轻柔,如同春风拂面。
帝辛快步上前,轻轻扶住妲己,心疼地说:“爱妃有孕在身,不必多礼。”他仔细打量着妲己,见她虽怀胎八月,却依然美丽动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朕知你辛苦,但礼不可废,只是以后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吧。”
妲己闻言,眼眶微红,感激地说:“臣妾多谢大王体恤。只是臣妾听闻西岐反叛,心中甚是忧虑,恐大王为臣妾分心,更添烦恼。”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与忧虑,显然对西岐之事有所耳闻。
帝辛轻轻拍了拍妲己的手背,安慰道:“爱妃勿忧,区区西岐,翻不起什么大浪。朕自有计较。今日前来,除了看望你我孩儿,还有一事需与你商议。”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帝辛放下手中的竹简,目光温和地落在妲己身上,轻声道:“爱妃,孤有一事需你相助。你且执笔,替孤给苏护写一封信。”
妲己闻言,心中虽有疑惑,却未敢多问,只道是君王之意不可违,便恭敬地接过侍女递来的笔墨纸砚。笔尖轻触宣纸,她思索片刻,问道:“大王欲言何事?”
“无他,只需告知苏护,速集冀州精锐,向穿运关进发。”帝辛的话语简短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