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在胡同口遇到了一个熟人聊了起来。贾东来跟那人不认识,他骑着许大茂的自行车先回去了,在院门口遇到了三大爷。
三大爷看到贾东来骑着许大茂的自行车,以为没找到自行车。话说回来,四九城这么大,能找到才怪,他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于是问道:“贾东来,怎么就你自己,我家解成的媳妇于莉呢?”
贾东来看出三大爷幸灾乐祸的意味,打算逗逗他。
“三大爷,我那自行车二百多块钱呢,于莉才值几十块钱,还差一百多,你们家记得还我。”
“于莉不是跟着你去找车了,难道没找到。”
“自行车在大街上丢的,又不是在院里丟的,你觉得还能找回来吗?于莉一个二手小媳妇,不值多少钱。我那自行车二百四买的,扣除五十,还剩一百九,阎解成住的房子应该还值个百八十块,用那个抵了就行。”
“阎解成住的房子是我的,自行车是于莉找你借的,关我大儿子什么事。”
贾东来有些纳闷,三大爷的关注点不应该在于莉被卖上,怎么急着撇清关系,问都不问于莉一声。
“三大爷,于莉跟你大儿子不是两口子吗?妻债夫还。想赖我的账,真当我贾东来好欺负。正义的光,照在了大地上,把每个黑暗的角落统统都照亮。”
突如其来的歌声把三大爷吓得直打哆嗦,他害怕的闭上了眼睛,贾东来这神经病一唱歌就要打人了,自己没事跟他犟什么,谁来拉住这个神经病,就要死人了。
三大爷有些纳闷,想象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好像听到于莉的声音。
“爸,您在院门口等谁呢?”
三大爷睁开眼睛,看到了推着自行车的于莉,难道是产生了幻觉。
“于莉,你不是被贾东来卖了吗?”
“爸,您说什么胡话啊,贾东来卖我干什么?”
“你不是把他的自行车弄丢了。”
“自行车找到了,这不就是,我给他还回去。”
夕阳的余晖透过院子洒在了于莉的身上,三大爷的脑海还停留在贾东来要打他的时候,恍惚间发现于莉没有影子,大叫一声“鬼啊!”
于莉看着落荒而逃的三大爷有些纳闷,也不知道公爹发什么神经,大白天撞邪了,哪有什么鬼啊,一阵寒风吹过,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院门口今天确实有些阴森。
三大爷回到了家里,他对三大妈说道:“孩她娘,我撞鬼了。贾东来把于莉给害了,于莉的鬼魂推着自行车回来了,人是飘着的 没有影子。”
“当家的,你发什么癔症,说的颠三倒四,天还没黑呢。”
“孩他娘,我在院门口见到了贾东来,他推着许大茂的自行车回来了,我问老大媳妇去哪了,他说自行车没找到把于莉埋了。还要卖了解成住的房子。我说房子是我的,他就犯了神经病,唱着歌要打我。谁知道突然变成了于莉,还推着一辆自行车,八成是于莉的鬼魂来还车了。”
三大妈觉得三大爷说的太匪夷所思,要是假的也不会吓成这样,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东来只是逗逗三大爷,他现在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随便打人。
只能说无巧不成书,三大爷害怕的闭上了眼睛,贾东看到于莉过来了,他有些做贼心虚,毕竟刚才的话都是瞎编的,扛着自行车就跑了,因为加了两点敏捷,速度有点快。
三大爷睁开眼,看到于莉推着自行车,贾东来不见踪影,可能是惊吓过度,也可能是哪根筋背着了,脑补了许多,以为大白天撞鬼了。
三大妈从家里出来,看到了大儿媳于莉,地上有影子,应该不是鬼魂。她壮着胆子问道:“于莉,你是人是鬼。”
“妈,爸和您今天怎么了,我当然是人,大白天哪来的鬼。”
“贾东来的自行车找到了。”
“我们在电影院找到了骑走自行车的小青年,我刚把自行车给贾东来送去。”
“找到了就好,以后可别借别人的自行车了,多吓人。”
“妈,人家贾东来没说什么,我回去了。”
于莉感觉公爹和婆婆今天有些莫名其妙,神经兮兮的。
三大妈回到家里对三大爷说道:“当家的,于莉好好的,没被害。贾东来的自行车也找回来了。”
三大爷缓过劲之后,知道自己被贾东来给耍了,因为太害怕挨打,产生了错觉,才闹出了这么大乌龙,他把事情记在心里的小本本里,有机会再算账。
贾东来提着一瓶酒来到了许大茂家里,他说道:“大茂,刚才因为太着急,没打照面就把你的自行车骑走,真有些对不住。”
许大茂说道&39;:“贾科长,您太客气了,还带瓶酒。毕竟几百块钱的东西丢了,谁不着急。我看到于莉推着自行车,应该是找到了吧。”
“我本来想找朋友去问问,刚到电影院,正好遇到偷车的小蟊贼,教训了他一顿,把车拿回来了,怎么不见你媳妇。”
“她回娘家了。”
“大茂,沧州那边怎么样了,你跟我说说,咱们边喝边聊。”
“贾科长,我给您拿碗筷。”
贾东来找许大茂有两个目的,一是想问娄小娥去哪了,二是为了蹭饭。他还车的时候发现许大茂打算喝酒,还挺丰盛的,正好家里没菜了,晚饭不就有着落了。
于莉回到家里,屁股还没坐稳,阎解成问道:“于莉,贾东来怎么说,要赔多少钱,一天天净找事,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不用赔钱。”
“贾东来这么大方,你答应他什么了。我就知道他对你没安好心。”
“自行车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贾东来是保卫科科长,办法就是多,以后别借别人那么贵重的东西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于莉没有吭声,自行车丢了,她心里的酸楚又有谁知道,丈夫和公婆只会指责,反倒是贾东来这个外人一句重话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