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贴切!
听见微小声解释,青青姑娘这才明白,眼前的俊俏公子根本就不知道迷魂阵是什么!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去过妓院!
莫名的她瞬间心情大好,再次小声的说;
“那种地方不是公子这等人物该去的!”
“你不知道,我大哥去那地方,回来就躺两三天,跟生了重病一般,看着就吓人!”
青青姑娘也一知半解的说着,把见微、秦沐、刘蒙几人说的尴尬不已,只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大口吃肉。
“没错,大哥每次回来就不得劲儿,说是腿软无力,躺好几日才能缓过劲儿呢!”
“看他怪可怜的,可是每次劝都没用,过一段时日就要去一趟去那迷魂阵,我看他就是找罪受!”
裘饱饱说完,就露出不解与鄙夷神色,给身旁的车高高都说的不好意思,用满含深意的眼神儿看他好几眼,而后低头不语。
说说笑笑间,十人吃饱喝足,一壶酒也被求裘饱饱和车高高喝了个干净,俩人也喝了个迷迷瞪瞪。
虞杳几人简单收拾一番,正要准备散场时,忽闻什么声音,静听,原来是有人在唱曲,貌似还是个大舌头;
“手儿嫩呀腰儿软,嘴儿甜来……人儿美,人儿美,美到哥哥心……坎儿里……”
粗声粗气,扯着嗓子,大着舌头吼唱的声音越来越清楚,虞杳几人站在原地没动,而裘饱饱和车高高早已晕头转向,头顶头坐在地上不动,收拾完碗筷的青青姑娘擦着手从灶房出来,望着大门方向就一脸不满道;
“是我大哥回来了,每次喝成这个德行,嚎着嗓子就摸黑回来!”
青青姑娘说完,笑着看了一眼虞杳,就朝大门方向快步走去;
“我左手拥呀右手……抱,抱得美人儿……美人儿归……”
“行啦!别嚎了,大半夜的不嫌吓人!”
青青姑娘上前呵斥一声,熟练的架起走路一摇三晃,身材高大,但看不出长相,一身粗布短打,嘴里依旧唱着曲儿的年轻男子胳膊,把他架到靠近大门的那间房内,边照顾边气骂;
“就你能耐,喝点儿黄汤都唱上了!”
“我怎就……不……不能唱哩!”
“往日我不管,今儿个不许瞎唱。”
青青一边给大哥脱鞋,一边冷冷命令。
“今儿……怎就……不能唱……你说……”
“不能唱就不能唱,怎那多废话,闭上嘴睡吧,莫要吵闹!”
“你……”
“再说话就不给你做饭吃,也不管你死活。”
青青姑娘这话很管用,她那醉汉大哥果真闭上了嘴,乖乖睡了起来,大家的耳朵终于清净!
虞杳隐晦的看了眼秦沐,就对几人小声道;
“早点儿歇息!”
说完,虞杳进了身后的第二间房里,香姑住她隔壁,见微住最后一间,而第一间是刘蒙和木同住。
秦沐和王二石则在院子里打地铺,负责前半夜看守马群和货物。
就这样,一夜安稳无事。
翌日,一早
待虞杳起床,所有人早已洗漱完毕,各自忙碌各自的事,而栓马的地方去却蹲着三个人!
仔细一看,除了裘饱饱和车高高外,还有一个身量比二人略高半头,长得壮实黝黑,头发乱糟糟,一身灰蓝粗布上衣敞着套在身上,裤腿儿高挽露出半截粗壮小腿,蹲在那里眼都不眨一下,盯着马群吃草的男子,虞杳猜测他就是三人口中的大哥。
“公子醒了?”
突然,青青姑娘的热情招呼声打断了虞杳,也惊醒了蹲在那里痴迷看马吃草的三人,尤其那大哥,猛的起身愣了一下,而后急忙穿好上衣,双手撸了撸头发,就朝虞杳走来;
“在下姚黑子,是他们三人的大哥,昨日不在山上,慢待贵客,还请见谅!”
姚黑子人如其名,确实很黑!
方脸,浓眉大眼的他长得不丑,反而有种独属于西边男子特有的粗犷硬朗,就是说话也有礼有节,大气爽快,第一印象让人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