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顾虑,江暖心知肚明。
她左右是打定主意要让慕家出事,最好就是连根拔除,这样二皇子也没有了支持者,想造反门都没有。
“少夫人,有一封从江南来的信。”
这日,江暖感觉肚子越发沉,在院子里走动,就听到下人送信过来。
江南来的信?江暖诧异,她在江南没人啊!
谨慎起见,江暖让秋霜先看看谁来的信。
“少夫人,是……陆行舟……陆大人。”
江暖是真的意外的,陆行舟会给她写信?
“是有陆篱篱的下落了吗?”
秋霜点了点头,随即把信交给了江暖。
“信上说,陆篱篱在江南慕家的青丝馆中学习歌舞,陆大人还未与陆篱篱相认,想要解救陆篱篱……很难。”
“他想请我说服小侯爷出人帮他救陆篱篱?”江南看了信下面的内容,“可是我为什么要救陆篱篱?”
江暖看完信中所言,有些不置可否般道。
陆行舟是聪明的,他也不是要谢世韫不计得失地救陆篱篱,而是提出拿慕家罪证换。
他在临安,可以选择同慕家同流合污,也可以同慕家抗争。
即便是同流合污,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十二岁的陆篱篱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长成上辈子那个明艳模样了,还是被生活压迫地低下了她高傲的头。
“少夫人,这事……需要让小侯爷知道吗?”
“自然要知道的,陆行舟要是能在临安给慕家一个重创,我可开心了。”
江暖如实道:“就是不知道世韫眼下还能不能腾出手管临安的事了。”
谢世韫回来的时候,江暖就认真同他说了陆行舟的事情。
“陆行舟是可造之材,还有初生牛犊之勇。若是他有所求,暖暖,我觉得可以同他合作。”谢世韫认真说道。
“那陆篱篱也是将门之后,却落入慕家之手,如此说来,慕家是要将她培养成色艺双绝之人,意图很是明显。”
“暖暖,我不知道你对那几个孩子,是否还有怨……”
“即便不怨,也不想再有瓜葛了。”江暖如实说道:“陆篱篱年纪大些,又更早知事,她一直想着的是同太子……”
“那是不可能的。”谢世韫果决道:“皇后不会允许陆篱篱这般经历的女子去祸害太子殿下的。”
“可是太子若是执意……日后谁拦得住啊!”江暖为难道:“你忘了上回他到府上来,还问了陆篱篱的事情。”
谢世韫眉头皱了皱,这太子殿下,正值青春年少,着实有些太儿女情长了。
“陛下正值壮年,太子登基,还早呢。暖暖,你要相信,陛下不会让陆篱篱成为日后的一国之母的。”
江暖想了想,这辈子的陆篱篱没有自己的帮助,也没有多年的贵女教导,身份的确贫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