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蹲下扒开储钱箱拿出人民币估摸大概得有二十万元!“嚯!”这下子我们可算发财了,心情无比亢奋。
而这些还没完,翡翠紧接着又从那柜体中硬拽出了一个储钱箱,这个撬开也有接近十万的人民币!接着翡翠看了一会后站起身摇了摇头表示机器里没有钱匣子了。
可这些也不少了,如此多的钞票我翻出来一个银行装钱的口袋装进去,发觉一个口袋不够装,我们又四处翻了翻终于找到个大的布兜子,勉强把这三十万塞了进去,翡翠还系了个死扣。我和林琳说见者有份,等下我们回去分赃。
一旁的翡翠却钱袋子挂在自己身上,蛮横的说这些钱都是她的!
我和林琳也没和他计较,女孩子嘛她愿意拿着就拿着吧。
眼看着太阳西斜,这郊外肃静得很,地震后也不知道空旷的地方是否安全,我们得赶紧回去了,我驾驶着车开了一阵可算回到主路,主路两边也有被推到两旁的报废车子,但是我们也不想下去继续搜寻,我隐约记着以前的道路,真是一路颠簸终于赶上天黑之前回到了基地门口。
到基地大门,这工厂内外都有驻扎的军队帐篷,工厂大门口也是有人排查,但是排查的人不是部队的军人而是以前厂里的保卫科组织起来的二十几人两班倒的执勤小队,他们没有太大的权力,现在只是被赋予盘查我们这种普通灾民的权力。
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站在最前面估计是领头的,他身边带着几个穿保安制服的门卫将我们这台车拦下。
林琳说他认识这个保卫科的小队长他叫王海,这个人人品不怎么样,比较狗仗人势,我们不要和他争执尽量接受排查。
这种排查是肯定是要无条件接受的,因为现在这个时期管得严格一些无可厚非,我停下车,林琳也下车主动上前和王海打招呼,攀关系,只是对面的那个王海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姿态令我暗觉不妙,他会不会刻意为难我们?
果然担心什么来什么,王海发现我们车上有一堆西瓜,随即询问我们从哪弄到得西瓜?
林琳比较懂世故,连忙贴上前边递烟边说是我们去蔬菜基地换来的西瓜,准备拿回来换些吃的。
只见王海一本正经的推开林琳递上来的烟,义正言辞的说:现在基地还不许私自经营,你们这属于投机倒把,这么些西瓜流通在基地里会干扰物价,甚至会影响普通灾民的温饱问题。
我就纳闷了那几个西瓜怎么能影响到灾民的温饱问题呢?
王海听到我的质疑他鄙夷的看了我眼,随即问我:“你是哪个区块的灾民?一点大局观都没有,有的灾民连饭都吃不上,你们却想着开始搞这些填不饱肚子的水果,万一别人都效仿你们出去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基地里谁还能接受工作?有的灾民连饭都吃不饱你考虑过没有?会不会让灾民觉得我们基地不公平待遇?这不是捣乱吗?这些西瓜统统没收!”
说完他叫身边的几个保安队的人蛮横的搬走我们的西瓜。
第一个不干的肯定是翡翠,她那暴脾气怎么能容忍别人抢我们的东西?她激动地跳下车冲着王海嚷道:“我去你大爷的,就是想吞占我们的西瓜是吧?有种你给我站那!”被骂的王海一愣,也确实站那没有动,说话间翡翠一个飞脚踹了过去,顿时将王海踹倒在两米以外的地上!
我一看坏了,慌忙上前拦住翡翠,边劝道:“翡翠别动手,动手咱们就是错误方了!”
还没等我拦住翡翠,其余几个保安见到王海被打气急的一个个扑了上来,我被挨了一电棍闷倒在地,只听翡翠咒骂:“我跟你们拼了!”
三拳两脚吧,五个保安被打翻在地。
最终还是附近的驻扎的解放军鸣枪制止了这场闹剧!
代价是我们仨一起被关进保卫室的一个小禁闭室里。
我边哼哼着边捂着被电击的痛处责问翡翠:‘你怎么不打了?你不厉害吗?’
翡翠啐了一口:“那不是他们有枪吗,要么我怕他们?”
“对,你可能了!”我没好气的嘲讽着。
林琳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一开始就该给他一部分西瓜,雁过拔毛这样的事王海没少干,还是我们小气了。
翡翠突然大惊的说道:“完了,我的钱还在车上呢,会不会也被没收啊?”
我叹了口气想的倒是很开,劝道:反正拿钱也是咱们捡的,既然不属于咱没就没了吧。
翡翠暴躁的回怼我:我辛辛苦苦掏出来的钱凭什么给别人?
林琳看着这对兄妹忽然不明觉厉的笑了笑,眼中意味深长。
等了一个小时,终于来了几个领导,为首的据说是工厂保卫科科长一个四十多的精瘦男人,他眼神锐利,正冰冷的看着我们几个,眼神落到翡翠身上质问:“就是你将王队长还有我们保卫人员打伤的吗?“
我心里一惊,看这语气态度难道要把翡翠关起来?连忙拦在翡翠身前解释,我是她哥哥,她看着像男孩实际上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这次的事我认错,我愿意承担后果,让我妹妹回去吧,关我。
那个保卫科科长突然眼神一松瞅着身边的几个人笑了笑,我搞不懂那是什么笑,像是在嘲笑我的意思。
忽然他身边一个矮一些的男人和我们打趣道:“关你?这个时候怎么关你,哪有人手管你啊?我们刚刚也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王队长拦截你们没收你们的西瓜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心里暗骂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他接继续说处理结果:“可是你们有什么不满和诉求应该向上级反映不该暴力抗争,我这么说你们懂吗?”
我正要回怼他,突然身边的林琳上前一步和那几个人虚心恳求道:“这样吧我们的西瓜也不要了,我们打人是不对我们认罚,您说罚多少钱都行。”
这几个人见到林琳这个态度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放松下来,实际上刚刚出的事由于惊动了部队,市里派来协管基地的处级领导都来过问怎么回事,他们现在也是两头怕,怕我们上告说他们保卫科对灾民太苛刻导致矛盾升级引来不必要的苛责,又怕将来贸易放开了他们保卫队这边不好规划管理,因为他们知道早晚基地是要放开允商贩自由交易的,郑府不能全部事情都插手,而他们今天这么直接没收人家商贩财物的事情确实会惹得不必要的分歧。
既然我们同意不闹下去,那也没必要把这件事情搞大,几个领导商量一下说要罚我们一万块钱,如果能拿得出就交上如果拿不出就先回去等有了钱过来补上。
我兜里正好有要进货的两万多块钱,拿出一万交了罚款,跟那几个人保证不再犯这种错误才肯放我们离开,看着保卫室门口那台面包车还在等着我们,我们连忙走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货物,果然剩下的两箱面包也没了,只有那一堆校服没被收走。
我气冲冲的回头质问其中一个领导,我车上原先有两箱面包呢?那也不是西瓜为什么也要没收?
那个矮个领导和保卫科领导小声嘀咕几句后,他也是一皱眉的喊来其他没被打的保安,怒斥道:“你们没见过东西吗?把人家面包还回去!”可能他是真的不清楚状况。
看着那几个保安不情不愿的还回两箱已经被分拆得仅剩半箱不到的面包我真的很是无语,天灾到了怎么还会有这样有点小权利就想吃拿卡要的坏种呢?
翡翠刚要喊她放在车上的钱不见了,却被一旁的林琳制止住,叫翡翠不要声张说是他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