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绪这人,她其实看不太懂,他的品性和他的言行一点都对不上。
午后,陆轻染睡了一觉才换衣装扮,从西院出来,她见白景川和白氏从西偏院出来了,想了一想,她偷偷跟了上去。
二人走到穿堂的时候,白氏突然停了下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不论婉柔是不是我亲生的,她都是我的女儿。白家既然要把这封赏给我,那我给我的女儿有什么错,至于你一而再的问我,跟审问犯人似的。”
白景川叹了口气道:“姑母,您误会景川了,景川并非针对婉柔,只是论长幼的话,这封赏也该给轻染。”
“不行!”白氏斩钉截铁道,“她凭什么?”
“姑母,她也是您的女儿啊!”
“她对我什么态度,你没看到?”
“你二人只是有些误会,可毕竟是亲母女。”
“我宁愿只有婉柔一个女儿!”
“可这封赏是要给白家人的。”
“你们要是不认婉柔,那我也就不要这封赏了。”
“姑母!”
“当初嫁给陆之远,我有一百个不愿意,可最后还是为了白家答应了。这些年,白家在安北,距平京万里之外,我受苦受难的时候,白家可
看到了,可帮了我?如今白家将这封赏给我,说是补偿也不为过,既是补偿,那就该听我的,不然我宁愿不要。”
白景川揉着额头,“姑母若执意的话,景川自然只能听您的。”
听到这话,白氏脸色才缓和了。
“轻染那儿,我已经补偿过她了,她不亏的。”
陆轻染看着二人走远,嘴角扯了一下,果然被她猜到了,宫宴就是为庆祝安北打了胜仗。而在宫宴上,白景川会依着白氏提出封陆婉柔为县主的事。
眼下看来,白氏态度坚决,白景川只能妥协。
来到前院,众人已到齐。
白氏和老夫人坐一辆马车,她本该和陆婉柔坐一辆,但她说自己身子不方便,于是便一人一辆了。
她这辆在最后,白景川骑马在旁。
“白小将军,你和我娘在穿堂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白景川没想到陆轻染回这么直白,稍愣了一愣,道:“表妹既然听到了,那就该死心了。”
“你不会以为我贪图那县主的位子吧?”
“难道你没这心思?”
陆轻染笑,“县主那位子,说实话我还瞧不上。”
“是么。”白景川淡淡笑了笑。
“我在想一件事,若今日白家将这封赏给了陆婉柔,待到日后查到她亲娘多次毒害白氏,甚至于她也参与了,那白家岂不成了笑话,蠢得让人发笑。“
白景川脸色一沉,“你说她也参与了,你有证据?”
“没有啊。”
“没有?”
“我是猜的啊,可保不齐让我猜对了呢。”
白景川盯着陆轻染,她说她是猜的,可这样的猜测却让他不敢冒险。
毕竟白家,决不能任人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