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手让其他下人散开,独留下那婆子。
“这些东西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你认不认?”
那婆子脸色灰败,匍匐的趴在地上,只能认了。
“既然你老实认了,那本将军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那婆子听到这话却开始摇头,“没,没人指使奴婢。”
“毒害主子,可是死罪,你最好想清楚!”
“没有,真的没有人指使奴婢!”
婆子慌乱的摇着头,似乎比起死罪,那个人指使她的人更让她惧怕。
白景川一番威逼利诱,奈何那婆子咬死了就是自己的主意,背后没有人。
“那你为何还害主母?”陆轻染问哦。
听到这话,婆子原呆滞的面容慢慢狰狞起来,“她吃斋念佛,常接济外面的穷人,大家都喜欢叫她‘善人’,可她不过是做样子,赚取好名声,根本就是伪善人。我女儿病重,家里没有银子给女儿治病,我求到她跟前,可无论我怎么求她,她都不肯施舍哪怕一文钱,还说我女儿摊上我这样无能的母亲是活该!”
婆子十分悲愤,只是诉说完这些后,她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和呆滞。
应该是过去许久了,当时的恨和屈辱,随着时间已经被抹平了。
“那两张银票是从哪儿来的?”陆轻染再问。
“偷的。”
“从哪儿偷的
?”
婆子转头看向陆之远,“那日我去国公爷那院洒扫,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从匣子里偷的。”
陆之远皱眉,吩咐身边人去自己屋里查看。
这功夫,陆轻染绕着那婆子转了一圈,想到什么,她稍稍弯下腰,盯着那婆子的眼睛。
“一包毒药,你却只用了半包,想来你应该不想杀人,只是被那人所逼迫才不得不听他的。可国公夫人没事了,你觉得那人能饶过你?”
婆子听到这话,脸一下惨白,开始有些犹豫了。
而这时,陆之远的小厮回来,说他屋里那匣子里确实丢了两张银票。陆之远眸子一沉,上去就踢了那婆子一脚。
他是练武之人,再加上这一脚带着怒火,年轻都受不住,更何况年纪大的。这婆子被踢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头撞到树干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狗奴才,毒害主母,偷窃主家,干脆直接乱棍打死才是!”
白景川忙跑到那婆子跟前,蹲下查看,好在只是晕了过去。
“姑父,你太冲动了,事情还没查清楚呢!”
“哼,已经这么清楚了,还查什么查!”
白景川无奈,只能让手下先将这婆子带下去,等她醒过来在继续盘问。
陆轻染看着满身火气的陆之远,总觉得他也有些可疑。但随之又想,白氏背后是白家,而他借着白家的势,应该得了不少好处,以他唯利是图的性子,应该好生供着白氏才是。
这时段嬷嬷走到她身边,小声说道:“宫里的马车在外面等您。”
“宫,宫里的马车?等我?”
“是。”
陆轻染心下一凛,“长宁王从宫里出来了吗?”
“没有,但宋大人去打听了,说是……”
“什么?”
“殿下行刺皇上被抓了!”
陆轻染听到这话,只觉眼前一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