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标现在也是十分的担心陈寒的安危。
特别是他很明白现在衍圣公的力量,即便不能够掌控这些官员,可是对天下读书人的影响还是相当之大的。
只要他一句话,可能天下读书人用口水都淹死陈寒。
而且对将来的改革也相当不利。
正因为有这些因素在其中,太子朱标才想让陈寒收敛起这个想法。
甚至太子主要更是直接点着桌子说道,“你可知道孔讷在前日已经进京了。”
陈寒愣了一下,“这么快?此人进京城还不得大张旗鼓,搞得满城风雨,搞得读书人在门口跪着迎接他?怎么还搞得如此神秘?”
朱标回道:“前几年这家伙进京的确是搞得满城的风雨,其他省份的读书人也是不惜跋涉千里,也要来京城见他一面,那场面何其之盛大。
可如今如此的悄悄进城,你觉得是正常的事?”
陈寒点头:“的确如此,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么个
喜欢张扬的衍圣公,岂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还有一个月就要进行直隶乡试,那时候周边州府多少读书人会云集在京城。
而且又都是最富饶之地的读书人,人数众多,质量也最高,那时候肯定是人群乌泱乌泱的。
衍生公却白白放弃这么个好的显圣机会偷偷进城,可见所图非小。
“殿下,还是锦衣卫厉害啊,即便已经变成了税务稽查司,可是对于京城当中一举一动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即便大家都不知道这衍圣公已经进城,可是殿下和陛下却早已知道。”
朱标道:“别拍马屁,不过锦衣卫倒的确厉害。
即便是变成了税务稽查司,做的事也是一样。
人数扩招之后,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可从来没有放松对他们的培训。
这一年多,这帮人可以说已经是渗透到各个阶层。”
陈寒笑道:“岳父,你对锦衣卫的看法好像变好了一点。”
朱标面上一热,斥道:“少贫嘴,现在不是在吹锦衣卫之时,还得说回你的事,衍圣公提早进京,所图的确非常之大。
估计是想要先摸清楚你的底细,到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陈寒立刻说道,“岳父,难道不能让锦衣卫把他偷偷抓起来?”
朱标冷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衍圣公在天下读书人心目当中有多少分量你应当也清楚,把他无缘无故抓了,估计那些读书人就会变成亡命徒冲击锦衣卫的大狱。”
陈寒也是呵呵一笑,他当然是开玩笑的。
这种人抓起来那可是兹事体大,到时候会把那些读书人逼疯的。
太子见他脸上还有戏谑之色,正了正神色:“跟你说这么多,无非是告诉你衍圣公做足了打算,人家放弃了大摇大摆进京城显圣这么好的机会,选择偷偷溜进京城,那肯定是想把你置之于死地。
所以还是那句话,如果能避其锋芒那是最好的。
如果不能,届时陛下就可能得出面进行调和,可能就得给这衍圣公一点面子,要做一点让步。
你可知道,父皇最讨厌的就是这帮虚伪的读书人。
你若是逼着他老人家不得不去给这些读书人的头头说好话,到时候老爷子肯定把气都撒在你身上,届时你少不了一顿磋磨。”
陈寒听着太子朱标的关切,又想到老爷子到时候要被逼得灰头土脸地去跟衍圣公低三下四,陈寒就受不了。
“殿下也无需如此,我既知道他会进京城,也是做好了打算。
不妨跟您透个底,这个话我可是没有跟夏元吉还有凌汉说的,只是跟您说。”
陈寒神秘地说道,“其实这次要对付的仅仅只是针对孔府,只是将他们打落神坛而已,谁说要掀了整个儒家的根底。
儒家其实还是有许多地方有可取之处,只是现在的儒家早已不是孔老先生所创立的儒家思想那么简单。
反倒成为了如同帮派一般的儒教,谁敢动他们的利益,他们就跟谁拼命。
您不觉得这实在是可怕吗?
如今的皇权反倒要被他们给捆绑。
陛下之所以如此对这些读书人忍气吞声,在科举取士的数量上居然要比唐宋多得多。
科举可是隋朝发明,经由唐宋发展而来,可是前几朝每年所取的人数却不足现在大明科举的十分之一。
这不显得咱们大明异常地依赖于他们这些读书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