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可陈寒的能力,却对这样的风气感到悲哀。
果然两个时辰之后,刑部那边有了结论。
刑部提刑官上前来汇报:“回避陛下、太子殿下、平虏侯爷,根据调查,两位姑娘确系被钝器所伤、头破脑崩而死。
但死亡的时间以及根据口供者提供的证据表明,无法直接将那八名公子与两位死者相联系。
这当中失去了直接证明八人是杀害两名死者的证据。”
这话一出来,工人们顿时哗然,有人大喊,“你在说的什么屁话,我们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我们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八个人
慌慌张张要跑。
如果他们没有杀人,干嘛要跑?
他们没有杀人,干嘛要慌张?
这是常理都能推算出来的,你身为刑部的官员,怎么可以这么颠倒是非?”
皇帝看着刑部提刑官:“你可要为你所说的负责……”
提刑官颤颤巍巍,豆大的汗珠也滚落而下,不过他还是小声说道:“陛下、殿下,微臣所言只是基于判案的流程而言,至于是否那八人是真凶,还得详查!”
要不是陈寒跟朱元璋说,等一下他有办法让那八个人亲自承认。
朱元璋已经是直接让人把这提刑官拉下去好好的审讯一下他是否在徇私舞弊。
而陈寒在边上听完提刑官的话,倒有点理解。
现在能找到的物证,的确无法将这八个人直接用闭环的证据证明是凶手。
没有指纹、dna这些检验技术,想要破案的确是有些难。
再则,大半夜发生的案件,工人出于愤怒,会觉得这八个人就是凶手,所有人都会这么想,但证据呢?
仅仅因为看到这八人逃跑,就能当做是证据吗?
这中间可是相差有一炷香的时间。
如果有人冲出来把这两个姑娘杀掉,然后跑了。
而这八个贵公子浪浪荡荡在河边,看到尸体惊吓过度慌张逃跑,也可以是一种真相。
但为何陈寒断定就是这八个人?
无他,陈寒就觉得这八个人的品性一定会这么做。
詹徽和沈缙露出了笑容。
尤其是看到老朱脸上并没有愤怒的时候更是心里面松了口气。
他们还以为老朱是看在自己是朝中的尚书,有意要网开一面。
而这个时候陈寒说话:“对于你们刑部的勘察,我不认同。
我自有方法让他们亲口说出来,他们是凶手。”
詹徽和沈缙一听这话,立刻说道:“难道你要屈打成招不成?
查案之事,理应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共同负责。”
陈寒撇了他们一眼:“怎么?急了?听到刑部这里的结论,心里边乐开了花吧,觉得自己的儿子肯定能脱困。
所以我一提出反对意见来,马上就火急火燎了?”
陈寒这么一说,让詹徽和沈缙都是闭上了嘴。
朱元璋在边上搭茬,“陈寒刑讯逼供肯定是不行,你有什么办法?”
陈寒拿出了一块不大的布,“我只需要三样东西,一块布,几壶水,一张板凳,就能够让他们承认是他们的所作所为。
如果做不到,我来帮他们脱罪。”
陈寒这么一说,工人们都不理解。
一块布、几壶水、一条板凳,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刑讯逼供。
能做什么?
朱元璋说道:“好,就看你如何作为。你要是不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让他们亲自招供,你就得想办法帮他们脱罪。
詹爱卿、沈爱卿,你们觉得如何?”
詹徽和沈缙赶紧点头,“陛下所言甚是,一个时辰,他要是做不到,那他就得自己亲自帮詹翊和沈邵洗脱罪名。”
陈寒听他们调入到陷阱之后马上说道:“那么如果询问出了是他们所作所为,那两位可就不要怪本侯亲自动手了。”
这话一出,詹徽和沈缙本想反驳,可刚才认同了对陈寒不利的条件,现在马上反驳对自己不利的条件,那就显得太虚伪了。
陈寒故技重施,让文武官员怎么看都像是像之前打赌一样。
最后詹徽和沈缙只能咬牙点头:“好,一言为定。”
他们怎么都不相信陈寒有这种能耐,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让自己的儿子亲口说出来自己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