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瞧了一眼袁无味,侧了侧身,对着袁无味小声道:“这人,怎么跟来查案子一样,东问西问的?”
宫酒耳朵动了动,转过脸来,“我这人就是好奇,村头多了只猫,我都要上去问两句。”
白七七一愣,自己声音说的这般小,他怎么还能够听到?
宫酒又是指了指耳朵,“我天生有一双好耳朵,靠它吃饭。”
袁宝瞧着宫酒道:“先生在何处教书?”
宫酒一愣,万万没有想到,面前小童子倒是问起自己来了,也不打算隐瞒,“永嘉书院,教学生古琴。”
“怪不得,耳朵这般灵。”白七七小声嘀咕,又是猛地抬头,宫酒半撑着身体,笑眯眯地瞧着她。
忽然宫酒又是道:“厨房里面,李员外正在训人呢!”
一天之内,李员外的脸黑了三四次,本来他想要借此机会,将儿子的名声打出去。结果辛苦半天,为了他人做了嫁衣。
厨房之中,这些蠢人,又用一碗燕窝,毁了酒楼的名声。
若是平常百姓也就算了,偏偏永嘉书院的宫酒先生还在外面看热闹。
这臭名,算是传到了永嘉书院!
“你们一个个,都是蠢货吗?”李员外克制自己的声音,愤怒地看向众人。
大厨站了出来道:“二厨也没有想到,那个少年竟然是个行家!”
李员外冷眼看着大厨,“不惜一切代价,把高升酒楼的名声给挽回回来!”
大厨连忙点头,李员外甩了甩衣袖,出了后厨,又上了二楼。看见还在苦思冥想的李巨源,怒道:“怎么还没有想出来?”
李巨源心中一抖,脑子更是空空,急急忙忙看了一眼快要烧完的香,“马上,马上就要想到了。”
李员外“哼”了一声,出了门,嘴里面念叨着,“都是废物!”
李巨源听着关门的声音,内心渐渐平静下来,他是个庸才,一辈子也成不了天才,为什么爹就不能够认清楚这个事实呢?
更让自己感到无助的是,马上那柱香就要烧尽了。
脑子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小少年的话,事物、天地、日月
忽然福至心灵,写下下联,连忙冲了出去,对着一旁的掌柜的道:“我对出来了!”
掌柜的也是眼睛一亮,少爷今日总算免去一顿好打。
立即接过下联,敲响了铜锣,红绸撒下,上面写着。
观事观物,观天观地,观日观月,观上观下,观他人总是有高有低。
经过燕窝之事,袁无味等人也不想要再吃什么,既然李巨源已经对出来,干脆就出了高升酒楼。
四人站在门外,瞧着红绸上的下联。
宫酒摸着下巴道:“没有想到这李巨源,对的下联还挺不错。”
袁宝嘴角轻笑,抬头看去,与李巨源双目对视,李巨源脸上一红,他心中清楚,这下联怎么来的。
李员外脸上满是喜色,到了大厅刚准备再宫酒面前炫耀一番,却是发现已经空无一人,看向一旁的店小二道:“宫先生人呢?”
“宫先生说,他忽然又不饿了。”
“你怎么不留!”
店小二看着满脸阴狠的李员外,双股战战,客人要走要留,都是客人自己做主,他能够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