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金镶玉坠子,本该是一枚玉坠的。
奈何云谦恩当年一眼看中了尚未雕琢的原石,而原石只够打出一枚完整的玉坠,不然只能修改设计往小了去雕琢。
云谦恩不想把坠子做的太小,认为不够大气不够格调,所以求了晏秋找人帮忙。
一番折腾后,就把那块原石变成了两枚金镶玉坠子。
还特地做成了似月牙的造型,这样两枚合起来又是一枚了,也寓意了两兄弟齐心协力才能更强大更圆满。
因此,这对金镶玉坠子称得上是绝无仅有。
纵使旁人想仿制,也难以做出。
云清晖自然是知道这点的,所以看见宋竹君拿出那枚属于云晗之的金镶玉坠子后,脸色顿时就变了。
“母亲,你是从哪儿得来的谁交给你的那人有没有留下别的信息”
宋竹君强忍着悲痛,努力说清了来龙去脉。
她刚才去一楼大厅清点今日收到的花篮,正在等工作人员完成记录,就听前台说又有人送了花篮来。
于是她去签收,顺便进行记录。
哪知查看花篮的卡片寄语时,竟见上面写着想救云晗之就在三天之内来鹏城,而花篮之中还用绿叶包着云晗之的金镶玉坠子。
“我原以为是谁搞的恶作剧,可发现你哥哥的这枚坠子后,我我心里就慌得厉害啊!”
宋竹君说着说着,忍不住哽咽起来。
她还拿出手机给云清晖看,“喏,这是我给你哥哥打电话的记录。毫无例外,全是关机。”
“好,好,我知道了,母亲你先别激动,我这就去找父亲和大伯母来。”云清晖见宋竹君泪眼迷蒙,也不敢再耽搁下去。安抚几句后,赶紧去顶层花园寻了云谦恩和晏秋。
两人来了套房后,一听云清晖复述宋竹君的话,不免都变了脸色。
云谦恩拿过那枚金镶玉坠子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反复查看了近十分钟,他才颤抖着嘴唇轻声道:“这这真是晗之的金镶玉坠子怎么会怎么会他不是在帝都跟余宁儿一起吗”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有点临近崩溃了。
因为谁都知道今天余宁儿来了,云晗之却没来,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前台有说送花篮的人长什么样吗”晏秋相对要冷静一些,迅速找起了各种关键点。
云清晖轻叹了一声,“我问了,前台说就是普通的外送人员,没什么特别。如果大伯母你觉得需要查的话,我可以让安保人员调监控找人。”
“嗯,还是调一下监控找找人吧,万一能有点蛛丝马迹呢”晏秋想了想又问,“晗之离家的这些天,你们有没有跟他联系过还有他之前的那些朋友,有没有跟他近期联系过接触过的”
一听这话,宋竹君不禁哭出了声来,“没有没有联系过他我只是觉得他非要跟那个余宁儿走,想让他吃点教训。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发生这种事了呢早知道会这样,我当时就该拼命拦着他,我我不该让他跟余宁儿走的啊!”
见着宋竹君泪如雨下,晏秋赶忙扯了些纸巾安慰。
云清晖却是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等等,该不会是余宁儿搞的鬼吧”
“这个我不好说,”晏秋也不好下定论,想了想又说,“要不小晖你去警察局一趟,找余宁儿探探口风。但你别让余宁儿瞧出不对劲,免得她趁机要挟你。毕竟这事儿到底是怎样,我们还不清楚。”
云清晖点头应下,赶紧冲出了套房,让司机送自己去警察局。
等云清晖带回消息还要点时间,晏秋就继续一边安抚宋竹君一边问更多细节。
云谦恩也没闲着,快速强按下情绪,装出无事发生的模样,去顶层花园与宾客交谈。
不过他这会儿找的宾客,几乎都是与云晗之关系不错的,他就借着关心小辈的名义套起了话。
聊着聊着,他就从其中一人那得知,云晗之早与余宁儿闹翻了的事。
于是他又以要方便的理由离开顶层花园回了套房,并把这件事告诉了宋竹君和晏秋。
“刚刚小晖也打了电话来,说是觉得余宁儿似乎不知情,还一直嚷嚷着要去找云晗之。估摸着,这事儿应该是与余宁儿没什么关系了。但他还想多试探试探,免得余宁儿是在演戏,所以要晚点回来。”
晏秋把云清晖的发现,同样告诉了云谦恩。
听完,云谦恩沉思了一阵才缓缓开口:“其实我也觉得余宁儿的可能性不大,虽然那张卡片上写的地点是鹏城,看起来好像和余宁儿、许月丽她们有关。可余宁儿都不知道许月丽早被抓了,就更别提晗之晗之的事儿了。”
“而且我找那个带余宁儿赴宴的唐水文问过,余宁儿早在半个月前就和晗之闹掰了,没过几天便认识了唐水文,又跟着唐水文回到了海市。之后,余宁儿好像就没联系过晗之,还还时常在唐水文面前控诉晗之,说是晗之抛弃了她怎的。”
本就悲痛万分的宋竹君听了这些,恨不得冲去警察局真的扇余宁儿。
先前祸害了她的二儿子,如今又抹黑她的大儿子。
她是上辈子欠了余宁儿债吗为什么余宁儿要逮着她欺负
“这个这个卑鄙小人!”她一边抹泪一边痛骂,也不顾所谓的礼仪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到底还要受多少那许桂枝一家的罪!真是早该把她们一家赶走的!”
骂了几句后,她又恨铁不成钢地骂起了云晗之。
但凡,云晗之能有云清晖的一半聪明,或是有云清晖的一半能力在身。
也不至于被骗得团团转,更不至于蠢到离家出走,最终闹出这档子事儿来。
云谦恩同样为云晗之感到气愤,可事已至此,骂孩子没用,后悔更没用。
他刚想安抚宋竹君一番,免得宋竹君会气急攻心,就见换好衣服的云清渺走来了。
他忍不住问了句,“渺渺,你能用那个什么卜卦之类的,算一算人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