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月白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立刻命人奉茶。
“闻人公子,眼下我们遇到了一件难事,怕是只有你们通运钱庄能帮忙了。”
肖婉说清了事情原委。
闻人月白听罢,也知晓事情的重要性,问道:
“你的意思是,需要一大笔银子去疏通那位慧夫人?”
“正是。”
“需要多少?”
肖婉沉默片刻,才缓缓吐出三个字:
“一万两。”
闻人月白微微一愣。
肖婉连忙道:
“那慧夫人本就是富商之女,寻常数目只怕难以打动她。
你放心,这银子……”
“肖姑娘无需客气。”闻人月白打断她,“祝姑娘与悠悠情同姐妹,悠悠若在,定会慨然应允。只是……”
“可是有难处?”肖婉有些急切地问。
前些年左相致仕,闻人月白便也跟着辞去了翰林院的职务,全心帮着乔悠悠打理通运钱庄。
钱庄在乔悠悠手中,规模日盛,与朝廷往来密切,风险亦随之增大。
乔悠悠厌烦官场的那套人情世故,却又难以避免与那些人打交道,不得不交涉时便由闻人月白出面。
毕竟曾经是左相公子,又得先帝青睐,大小官员还是要给一些面子的。
这些年来闻人月白也为乔悠悠和钱庄挡下不少风雨,在钱庄内威望日盛,众人对他也十分信服。
闻人月白轻叹了口气,为肖婉斟了杯普洱,才缓声说道:
“这些年通运钱庄盈利颇丰,莫说一万两,就是要借十万两,原本也并非难事。
只是偏巧这节骨眼上……拿不出来。”
“为何?”
闻人月白平和而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几分为难。
“眼下悠悠正在南方拓展谈一笔生意,但是那边的情况有些特殊。
她下了决心要做成这件事,离京时不仅带上了这几年的积蓄,钱庄内的流动资金也被取走大半。
眼下钱庄就只剩下客人们的存银了。
存银数额虽然庞大,却都是客人们的积蓄,更有官府派专人管控,便是悠悠本人也不无权轻易挪用。
所以……突然要拿出一万两的现银,实在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