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望远文闻言,惊得挑起了眉毛。
这两个小祖宗怎么敢去招惹宁安伯府的人!?
“爹,您是不知道,梁舟师兄简直神了!”丁小邱扶着丁望远坐下,眉飞色舞地讲起了今天的事情。
今日出门时,梁舟特地不让丁小邱与自己走在一处,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云州城的兰怡坊。
那是云州城里的公子哥儿们最爱的玩乐场所。
也是整个云州城最大的销金窟。
“爹,你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真是第一次去!”丁小邱对上丁望远的目光,连忙解释道。
“而且里面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也不是秦楼楚馆,就、就是有许多游戏……梁舟师兄都会,还教我玩来着!”
梁舟一口茶呛了出来。
“咳咳咳……喂,我可也是第一次去啊。咱们那都是为了演戏,别说得我好像常客似的。”
丁小邱才不信,“你去了里面,分明就跟纨绔回家了似的,哪里像演的?”
梁舟:“?”
丁小邱接着讲:“那公孙玉树也在里面,正跟几个公子哥儿坐在一处,玩那个什么……叫麻将什么的东西。”
“梁舟师兄二话没说加入了进去,杀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把那群公子哥全都赢傻了!”
“等等,等等。”梁舟打断他,“当时你离得那么远,怎知我赢得昏天黑地?”
丁小邱一瞪眼,“那还用问么?”
“瞧你出来的时候,跟那公孙玉树勾肩搭背的,另外几个人管你一口一个‘梁兄’。
你若是没赢,他们怎会对你如此崇拜?”
“好吧,我是赢了。”梁舟懒散地斜靠着椅背说道。
毕竟麻将这东西,可是他带到这个时代的啊。
“那公孙玉树输了三套山水园林给我。”
丁小邱父子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我没要,都还给他们了。”
“我可是诚心诚意和小伯爷交朋友的,总得有些诚意,不是么?”
梁舟在手里抛着一粒骰子玩,语气漫不经心。
丁望远终于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懊悔道:
“哎呀!那你……你怎么能回到我这里呢?
那宁安伯府与我一直不对付,若发现你与我们的关系,对你起了疑心,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我只说是国舅爷的儿子,皇亲国戚来到云州,由云州府衙接待,合情合理。”梁舟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过那公孙玉树不是傻子,也不会我说什么就信什么。方才回来的路上,他定然派人跟着我,想要探探我的底细。
所以我才和小丁将计就计,演了门口那么一出戏。”
“原来如此……”丁望远喃喃道。
这样一来,梁舟在外人眼中便是个嚣张跋扈,故意刁难自己父子二人的贵族纨绔。
才能减少对方的戒备之心。
“所以……”梁舟的目光在祝澜与祝青岩二人身上转了转。
“你们怎么也来云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