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发出了足球比赛球打中门柱之后的惊叹声。
棍法在擂台上的观赏性,是其它兵器无法比拟的。
如果我是观众,都会为自己刚才杂耍一般的打法喝彩。
不是说有多大杀伤力,而是确实太漂亮了。
南伯伽已经完全丧失了之前的嚣张锐气,双目愤怒而憋屈,手中拿着仅剩的一把母刀,人站在擂台的边沿,脚步开始绕着擂台谨慎地移动。
我单手横着一杆如旗杆的长棍,指着他,脚步也随之而动。
两人就像深潭里旋转的漩涡,绕着擂台走了好几圈。
他不进攻,我也不动棍。
看这货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忽然!
南伯伽鹰爪般的手掌猛然抓向了我指着他的长棍,脚步迅疾前挪,另一只手肘猛然磕向棍身。
他想强行将棍给磕断!
“呲!”
我将长棍往后猛然一扯。
横梗平行于擂台地面的长棍像一条飞行的长蛇,往我身后疾窜。
南伯伽抓了个空!
可这只是他的虚招,在我将长棍往后横拉之时,还没待我抓稳棍,南伯伽双目精光暴射,人若鬼魅一般闪到我身前,口中发出一声爆喝。
“呀!”
手中母刀横割我的脖子!
我侧身疾让,与此同时,脚压擂台往前横扫对方的腿,可这两个姿势做完,我也来不及抓长棍了,棍子从空中疾速坠落,就要掉在擂台上。
南伯伽竟然冒着任由被我的腿扫翻危险,仅用一条腿支撑着身体,另一条腿去踢棍子。
“啪!”
长棍被南伯伽踢中,颤抖着在空中弹了一下,像飞镖般落下擂台。
自杀性玩法,足够犀利!
我干脆也不扫他了,猛然转身,人若大鹏展翅,直接朝擂台下跃去。
这个动作引发了全场惊呼。
落擂即输!
他们肯定认为,我为了抢回手中的武器,在占尽优势的前提之下,竟然采取了跃下擂台这种脑残玩法,心中必然千万遍鄙视我的实战经验和心理素质,同时也必对南伯伽绝地反击的巧妙打法倍加赞赏。
南伯伽见我往擂下跃去,愣了一下,阴毒的眸子欣喜一片。
我人已随手而至,在跃下的过程中,探手猛抓住了棍尾。
棍与人双双往下坠落。
与此同时,我手腕猛抖,将棍下压,棍头率先插到了地面,借助海青竹的韧劲弯力,我整个人像跳高比赛的运动员一般,本将落地的身躯陡然从半空中弹起,重新往擂台跃去。
南伯伽见我手携长棍复而从空中落下,整个人都懵了。
人没落擂,不算输。
乘他懵,要他疯!
我双脚刚踩着擂台,手将长棍往前一抛,长棍若离弦之箭,“刷”一声,直接撞向了南伯伽的胸口。
南伯伽猝不及防,嘴里惨呼一声,整个人往后翻滚倒地,手中那柄母刀“哐啷”响动,直接掉下了擂台。
这货刚从地面起身,我已经长棍重新抄在了手中。
“棍起风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