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就过完了允琮八岁生日了。
这一年圣光国,风调雨顺,四海升平,但是朝堂上偶尔还有处罚国师的声音,都被宣成帝压下去了。
戌时已至,夜幕深沉如墨,万籁俱寂,唯有御书房内仍点着烛火通明。宣成帝端坐在案前,专注地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不时提笔批示。此时,王公公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躬身禀报:“陛下,国师求见。”
听到这话,宣成帝微微抬起头,放下手中的奏折,轻轻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然后说道:“快宣。”
片刻后,谌容步入御书房,他身着一袭青色道袍,身姿挺拔,气质出尘。走到御前,谌容恭恭敬敬地向宣成帝行了一个标准的道家礼仪,开口说道:“贫道拜见陛下。”
宣成帝看着谌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问道:“国师夜晚来见朕,可是有何要事?莫非是天象有所异变?”
谌容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说:“陛下多虑了,天象一切正常,并无异象。贫道此次前来,乃是特来向陛下辞别。”
“辞别?”宣成帝闻言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惊愕之色,连忙追问道,“国师这是要去何处?此去需多久时间?何时归来?”
面对宣成帝连珠炮似的问题,谌容依旧保持着淡定从容的神情,他缓缓答道:“陛下莫急,听贫道慢慢道来。近日,贫道以及贫道的师弟师妹忽有所感,修行之路遇瓶颈,需外出云游四方,寻求突破之道。至于归期,尚难以确定。”
“好吧,那琮儿”宣成帝眼里有诸多不舍。
谌容微微躬身,语气谦逊地答道:“陛下,小公主允琮确实天赋异禀,悟性极高,学习能力远超常人。贫道所授知识,她皆能迅速领悟并融会贯通。然而,贫道毕竟才疏学浅,所能传授之技艺已然倾尽全力。如今,小公主所需更进一步深造之学问,相信其他诸位师傅亦可胜任有余。故今日前来叨扰陛下,实为向陛下请辞离宫。”
宣成帝听后,虽感意外,但也明白谌容所言不虚。这位国师一直以来都是宫廷中的传奇人物,其才华横溢,德高望重。如今他主动提出离开,想必也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既然国师去意已决,朕亦不便强行挽留。只是这宫中少了国师,着实令人遗憾呐……”宣成帝轻叹一声,接着问道:“那么,国师可有定下具体行程安排?何时起程呢?”
谌容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说道:“回陛下,贫道计划于明日黄昏时分启程离去。届时还望陛下多多保重龙体。”
宣成帝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缓缓走到谌容面前,伸出右手拍了拍谌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也罢,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朕理解国师追求大道的决心。此去山高路远,愿国师一路平安顺遂。若日后有缘再会,朕定当扫榻相迎!另外,朕特赐国师黄金千两作为盘缠,以供国师在修行路途之所需。还望国师莫要推辞。”
谌容甚是感激,对宣成帝行了个礼。
宣成帝扶起谌容,两人对视良久,眼中尽是不舍之情。最后,谌容转身离去,留下宣成帝独自伫立在殿中,默默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第二天傍晚时分,夕阳西斜,余晖洒落在古老的城门口。师徒三人在此处分别,场面令人动容,充满着无尽的眷恋和不舍之情。
允琮紧紧抱住素星,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哭得稀里哗啦:&34;师姑,您能不能不要走啊?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学会呢!&34;
谌容轻轻抚摸着允琮的头发,柔声安慰道:&34;琮儿,你已经八岁了,非常聪慧伶俐,无论学什么都能迅速掌握。我们在这里停留了很长时间,也该离开了。但若有缘,日后定会再度相见。&34;
此时,溯溪与玄溟站在前方的大树下,默默地注视着眼前感人的一幕。
允琮缓缓松开了素星,眼中满是不舍。素星温柔地替他擦去脸颊上的泪痕,并嘱咐道:&34;琮儿,一定要记住我们教给你的道理哦。&34;
&34;嗯嗯!&34; 允琮用力地点点头,将师傅们的教诲铭记于心,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34;无愧于心、无愧于人、无愧于己、无愧于民。&34;
谌容叹息一声,无奈地挥挥手:&34;好啦,走吧……&34;
谌容和素星身手矫健地跃上马背,紧紧拉住缰绳,驱策马匹向前奔去。他们与溯溪玄溟会合。四个人汇聚在一起,仿佛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凝聚。
此时此刻,太阳渐渐西沉,余晖洒在大地上,将他们的身影拉长。那长长的影子如同岁月的痕迹,见证着他们的旅程与成长。谌容、素星、溯溪,玄溟四人并肩而立,目光坚定而充满决心;而另一个人,则默默地站在远处,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允琮远远地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她努力想要看清他们,但视线却被泪水所模糊。那熟悉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遥远的天边。允琮心中满是不舍和眷恋,她知道这次分别可能意味着长久的离别。
然而,他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梦想。允琮虽然心痛难忍,但她也愿意选择相信,相信他们终将会再次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