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我今日又寻了些好玩意,我们去玩吧”
“小玉儿,来来来,三婶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鱼”
“玉姑娘,小夜帮您把东西取来了,这东西如若姑娘不会用,便可使唤小夜。”
云儿拉着我的手奔跑在,清浅楼,三婶端着红烧鱼在廊前,唤我吃饭。
突然,天变黑,我被困在一方黑暗中
“玉儿,你为何要帮他灭我清浅楼满门?”身边的玉儿,双目带血,脸色煞白,双手掐着我的脖子,让我透不过气来。我侧头一看,被劈成两半的三婶,死死的看着我。
我大叫出声“云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云儿。”
“安儿安儿”一个温柔的声音叫我唤醒,眼前景象尽皆消失。我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洌风那张脸。
我一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想起了惨死的清浅楼的满门,我心中大怒,坐起来,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
“啪”
这变故让人猝不及防,惊着殿内一众人。
“帝君”众仙侍纷纷跪下。冽风状似无意的摸了摸我的脸,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但是此刻,我觉得他的笑十分的刺眼,虚伪。
“你为何要灭她满门,他们究竟何错之有?冽风你有心吗?你的良心呢?”
冽风握住我的手,逼我看着他,他眼底尽是血丝,俊朗的脸上满是胡喳。
我的心蓦然一疼,我立马摇摇头,散去那份痛感。
“为什么?洌风?”我再次问出口。
“安儿,我们不问了好吗?马上就是我们大婚了,你调养好身体,好不好。”冽风语气中带有一丝恳求。
我挣脱开冽风的手“大婚?你觉得我还会嫁给你吗?”
“我不过是一介微贱的山茶花仙,如何配得上高贵的帝君呢”冽风听到之后,脸又白了几分。忙解释道“不是的,安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说着便要来抱我,我拼命地推开他。
“滚,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我发疯似的大喊,冽风被我推倒在地,一脸不可置信。
“为了一个相处两个月的凡人,你就如此痛恨我是吗?”
我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流下来,不去看他。
“天帝有旨,清浅楼是非不辨,忠奸不分,给那些大奸大恶之妖魔治病疗伤,干扰六界秩序,逆改他人命数,以致六界大乱,即刻绞杀。不得有误。”
“所以你利用我,铲除清浅楼。呵!真是苦了帝君扮演了百年的深情啊”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真令我恶心。
“不,不是的,安儿你听我解释…”冽风上前想解释,我捂住耳朵,疯狂摇头打断他的解释
“不,我不要听,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了,滚啊!!!”我抱着双膝,将头埋进去,痛哭。
殿内只余我的哭声,良久传来一声叹息“唉,罢了,我改日再来看你,你好好养身体。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你们照顾好娘娘,若有半分差池,唯你们是问。”
“是,遵命。”
熟悉的气息淡了,我慢慢停止了哭泣,回想着清浅楼的点滴,不由得流泪。
“娘娘”我猛得抬头,看着屋内站着一干人等,怒吼
“娘娘?谁是你们的娘娘,滚,都给我滚出去。”一众仙侍便都退了出去,关上了殿门。
我躺在床上看着顶上的帷幔,怔怔出神。
“他依然是薄情凉心之人”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一句话,我一顿眼泪落下,没入枕畔消失不见。
此时,凡间清浅楼,月亮高悬,亮如白昼。寒鸦声阵阵。大火过后的残骸,到处弥漫着烧焦味。
风渐起,卷带着花辦,风中渐渐显现一个身影,是已经死去的云儿,地上躺着的清浅楼人也纷纷复活。
云儿,一脸笑,撕下脸上的面皮,身形也慢慢变化,一身内敛的紫衣,变成张狂翻飞的红衣,由发带束着的三千青丝,也失去了束缚,随风飞舞,一幅银白面具赋予脸上,赤足立于地。
“溯溪,此番可成?”谌容从阴影中走出,眼里满是那一抹红影。
“此番必可成,谌容我的酒呢?”一脸急不可耐的向谌容伸出手,讨要酒。
谌容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右手幻化出一坛子酒“搁这呢,就知道你好这一口,不过少喝点好,更深露重的。”
溯溪急忙拿过酒,去掉坛封,豪饮一大囗,之后意犹未尽的叹了一口“我都快馋死了,数月都未碰。”
“哦?是吗?那是谁半夜三更偷偷喝酒呢?”谌容笑问。
“有吗?那绝对不是我。”溯溪失口否让然后拎着一坛酒走入晨雾中。
“三婶”也揭开人皮面具,右边脸有道疤是云淡。
“收拾一下走了。”谌容对云淡吩咐一下,便去追随溯溪了。
“是”云淡颔首,捏诀将一切事物收入乾坤袋中,然后放出一把大火将十里坡烧得干干净净。看一切都收拾好了,也走入晨雾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