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也是乡绅之女,虽然是乡下人,但长相出众,当初多少人求娶她都没应,却一颗痴心付给了一个负心薄幸的。
伤心欲绝投河自尽,却被同乡一个男人救了,男人本就爱慕她许久,两人一来二往地交往渐多,互生情愫。
终于在朱怀章衣锦还乡时被心上人当面贬斥,伤心后两人情难自控下有了肌肤之亲,珠胎暗结。
乡下封建之风盛行,本来打定的主意是和离,怎奈朱怀章心里对魏娇娘存了厌恶之心,不想叫她好过,没有明说柔儿的存在,也没再坚持要和柔儿和离。
没有和离书柔儿也走不成,而且之后朱怀章的俸禄银子都给了父母,也就都掌在柔儿的手里,就更不想和离了。
一拖就到了现在,谁是谁非就是本烂账。
“我想知道我为谁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这不过分吧?我把他当眼珠子似的疼了这么久,难道你想让我亲手毁了他?”
朱怀章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宠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如果眼神能杀人,绝对是凌迟!
柔儿心里一惊,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能毁掉,尤其魏大人答应自己,能让自己和他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地过完后半生。
“就是咱们府里曾经的那个护卫。十几年前就辞退了。”
主要是瑾瑜越长越和他像了,怕事情暴露就只能辞退了,不过人还在京城,用朱府的钱财买了个小院,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朱怀章都没有印象,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曾经的那个护卫什么长相,垂败地握拳。
“朱大人别灰心呀,本指挥使知道一个人,刚好曾经做过你们府里的护卫,就住在你们府邸的隔壁,对吧,柔儿夫人?”
柔儿低头搅弄着手帕,一声不吭,默认。
朱怀章直接带着人去砸隔壁的门,结果两家混战就开始了,朱怀章当了将近二十年的游击将军却手脚无力,打架全靠朱府侍卫。
虽然他嘴皮子厉害,但此刻他只想用拳头发泄心中的怒火。可是抡拳头,他哪里是曾经做过护卫的奸夫的对手?
啧啧,王源看得直摇头,原来男人打架也是一个样子,揪衣服,扯头发,照着脸死命打,却打不死。
俩人在侍卫的黑手下打得难分难解,而俩人之间的龌龊也被侍卫左一嘴右一嘴地全给抖落开了。
本来看热闹的人家还想伸手劝解,听完后一个个不是吐口水就是扔烂菜叶子的,指指点点,一个个嘴里骂的很是难听。
“伤风败俗,堂堂朝中大臣和一个闲汉大打出手,成何体统?”这是左右邻居,当官的。
“哎哟喂,这种腌臜事是怎么发生的?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表妹是个丧夫的吗?原来是朱大人的原配呀!这么欺负魏娘子,啧啧,真是欺人太甚。”
“你知道什么呀?这对不做人的狗男女害死了魏娘子的亲子,把两人的野种悄咪咪地替换了魏娘子的亲子,这一养就养了二十年,享受了魏娘子的照顾,他们怎么敢的?真真是道德沦丧!”
……
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街坊四邻,在魏英健手下人的引导下,朱怀章的人设寸寸崩裂。
而朝堂上魏老将军一腔激愤,数落着朱怀章的累累恶行,还未正午,罢官的旨意就已经下到了朱府,没什么狠话,就是“毫无廉耻之心,枉为人夫,革去功名,永不录用。”
魏英健搬到最后才发现整个朱府的房契居然写的是自家妹妹的名字!
这整的,都破坏完了,早知道直接把姓朱的一家子杂碎赶出去就行了。
魏英健没好气地道:“姓朱的,你特么就是个吃软饭吃傻了的绿毛龟,这整个朱府都是我妹妹的,你怎么好意思霸占着?滚!
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收拾东西,带不走的本指挥使就当垃圾处理了。特么的,挨着你就没好事,看看老子居然把自己家拆成了这样,太特么窝火了!”
一抬头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看热闹的王源,迅速分开人群过去打招呼,王源扭头就走,魏娘子的事情快速了结吧,自己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王先生请留步,本指挥使有话要说。”
围观的众人让开了路,又重新占位,将王源围在了中央。王源此时再走就有点儿看不起人了。
无奈地转身:“魏指挥使安。本公子说我就是随便走走,不是来看热闹的,您信吗?”
魏英健一身铮亮的兵马司指挥使服饰,英武有余,气势不足,一笑更是气势全无,一伸胳膊就圈住了王源的肩:
“先生这样说不更说明了咱俩有缘么?我一抬眼,就看到了先生自远处走来,走,喝酒去,本指挥使今儿个高兴,刚好还有事请教先生,请先生赏光!”
王源不停抖着肩膀,怎奈魏英健看着一身痞痞的,力气还挺大:“魏指挥使还是站好了说话才是,毕竟咱俩个都是男子,这光天化日的勾肩搭背,小心被人误会了。”
说完看着魏英健,魏英健一下子觉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甩甩手赶紧跳开:“先生这边请,就几步路。”
王源舒服了,跟上,离书砚和听雨几个侍卫更近了一些,走开了一下下的辛林索性远远地坠在了几人身后。
刚好能蹭个午饭,一行人逛了一上午,确实都饿了。
魏英健选的是个规模一般的酒楼:“先生别看这家门脸小,但厨娘的厨艺出色,里面的包间做的也干净隐蔽,正好咱们边吃边聊。”
王源勾了勾唇角,若是不被硬请的话,他的心情会美一些。
魏英健倒是豪爽,要了一个包间,却要了两桌席面,自己和王源坐在了雅间,外间又要了一桌招待王源身边的几个,包括辛林。
饭食果然不错,王源吃了个半饱,筷子一放道:“多谢魏指挥使招待,若是无事,本公子就先走了。”
四更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