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一个粗狂的武将骑在高头大马上走到保定府城门前五十步外才停下,挑衅地开骂:
“慕容岭你个缩头乌龟,爷爷站到你城门外五十步了,你都不敢射箭!哈哈哈哈!”
城门上慕容岭一身亲王袍服,穿软甲,被层层保护着。
不得不说,亲王代天子出征,振奋了所有兵将和百姓的人心。
慕容岭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穿浅灰色鹤氅,内里是加棉的道袍,头戴高冠,手里,没有羽扇的中年文客。
他拢了拢被吹起来的鹤氅,今日的风格外的冷!
所以,福王世子这个怕死的,居然顶着寒风站到阵前是为了干啥?
廖经沉思一瞬,眼中亮光陡起,对着慕容岭就道:“王爷,成败就在今日!”
……
福王冻得发抖,脸上什么表情都不享有。
不是他贱嗖嗖的不躲在营帐里,完全是因为对面的福王世子他不做人!
这凛冽的寒风里,就那么红艳艳的站在对面。
自己作为朝廷的主将,能睢?!
慕容岭咬着牙、面无表情的坚持,咋说也得站上一个时辰,不然时间不够,他怕冒着星星眼看自己的朝廷平叛军广大士兵失望。
反正绝对不开城门比斗就行,吹吹寒风的苦还是能坚持吃下来的。
福王世子也是一样的想法,咬着牙坚挺的等着,一个时辰是底线,足够给抢粮的手下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了。
突然,正前方关了十天的城门居然动了。
“嘎吱……”
福王世子双眼猛然睁开,细看的话还带着意想不到的慌张。
福王世子看着徐徐打开的城门,眼睛瞪得溜圆,二话不说,扯着马缰绳就往后撤。
同样被震惊的是那位骂阵的武将,被飞来的一支利剑直接穿胸掉下马来,到死都没明白,这箭是怎么射到自己身上的。
曾建邦将手里的弓箭还给了士兵,不屑地看了一眼:真以为站那么近还没人射的到你?
不射你,是因为不想,而不是不行!
随之,抽出背后的刀,跳跃着下楼,跳上战马就要往外冲杀。
秦明拉了他一把道:“咱们的任务是保护王爷!”
曾建邦一挥手就挣开了,道:
“秦副将没听过,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吗?
这大好的人头就等着咱们去捡,捡到就是功勋,你不去,可别拦着我!”
秦明懵了一下,这话还挺有道理。
杀光敌人,自己人自然就安全了。
兴奋地眼眸快速看向慕容岭。
慕容岭倒是有心想成全武将立功的心愿,但奈何自己说话不顶用……
廖经淡淡地看了秦明一眼道:“秦副将觉着在军中更有前途,还是羽林卫更自在?”
一句话,就让秦明刚刚升起来的热情褪去了。
曾家就是为了战场而生的将军,而自己,或许就是为了侍卫而生的武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