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兴奋地召集了全府开会,不断布置。
师傅宋缺被指使着布了好几个阵法,王源允诺,等闲暇了给师傅酿两壶好酒犒劳。
酿酒?
王源不会,但提纯蒸馏他会。
等闲了弄几壶烈酒出来,以后请师傅做事就好开口了。
日暮降临时,一队人马出现在城门口,径直来到了威远侯府。
正是出发至湖南府两月的焦文卓。
焦文卓带着长长的车队赶回翠微庄,发现翠微庄空了一半,忙忙把货物放下,叮嘱了姬海几句,就赶在关城门时往威远侯府过来了。
走到府门前,十几人一个个都是一脸风尘的,满脸的胡子不说,衣服都很是褴褛了。
幸亏焦文卓压得住,早早报出了身份。
不然刚被反复交代严守门户的守门侍卫,手里的刀都已经出鞘了。
焦文卓走南闯北的,虽然心里焦急,但面上仍然带着笑:
“属下是我家公子王源的家奴焦文卓,受公子之令外出办事,如今刚刚回来,麻烦侍卫小哥给通传一声。”
等焦文卓一行被几十个侍卫看着带到圣贤居时,看到王源时,焦文卓焦虑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禁眼角都湿润了,公子无事太好了!
进府的那阵仗太让人捉摸不定,侯府里怎么这么多生面孔?
以为自家公子被软禁了,差点儿吓死哥个人。
王源看见焦文卓,高兴地迎了出来:‘焦叔叔,你们可算回来了!’
一句话,门口虎视眈眈的二十个侍卫麻溜地转身走了。
焦文卓将一切看在眼里,道:“公子是不是遇上了麻烦?属下回来的可及时?”
王源笑着:“焦叔叔回来的太及时了!别的先不说,赶紧先去洗漱休整一下,今日就宿在圣贤居吧。”
圣贤居呈匡字形,本来是侯府的幕僚居所,因为只住了王源一人,而王源也只住了正南面的三间屋子,还有东西两面空着。
后来田芙蓉和珍珠住了西面的一间,阿十等几个暗卫住了一间,门口守门的侍卫分配了一间。
目前还有东面的屋子是空的,王源将太子秘密藏在了那里,如今焦文卓回来了,刚好住进去掩人耳目。
至于菊院里,师傅的屋子里的大床上,仍然躺着一个小小的包袱。
王源虽然没说,但和宋缺的言谈间,让跟着来的萧朗和秦明隐约知道了,陛下让他们来威远侯府,真正要守护的到底是谁了!
哪里是王源?
分明是太子!!
怪不道,王源一个从四品的官能封太子少保,能有一千羽林卫做护卫的特权!
获悉真相的两人顿时感觉坐卧不安,不断调配着人手,把一个菊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还不放心。
夜色降临,听风派出去的人手蹲在一个个府邸的书房房梁之上,紧守着暗卫的职责,以打探消息为主,顺便查搜书房重地。
而京城北门守将不大的府邸里几波人不断进出,所谋之事好像一点儿都不怎么避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