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的自己跑上台去跳舞?闹成这样,不知道西疆太子还在不在?就算在,估计也是没心情欣赏自己的舞姿了。
那还跳什么?
又不是舞娘,凭白毁了自己的清白名声!
就凭楼下那一群白丁,也配看自己的舞蹈?
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也没想到一个好办法,看着自己身旁陪了自己很多年的贴身侍女,心一横转身,看着侍女道:
“如兰,咱们情同姐妹十余年,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一样。
今日咱们就义结金兰,我让娘收你当义女,从此沛苒就多了个姐姐。
为表示咱们感情深厚,你就叫佩染吧,与我同名同姓,这是妹妹给姐姐的信物。”
如兰一脸懵地看着小姐,跟了她十二年,小姐什么脾气她可太清楚了!
如兰不敢抬头,也不敢接话,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道:
“小姐是如兰的主子,小姐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如兰就可,如兰贱婢一个,当不得小姐的义姐呀。”
王沛冉看着如兰的模样,心里踏实了一些,知根知底的,就便宜了这个贱婢了。
伸手扶起如兰道:“姐姐何出此言?咱们的情分早就比姐妹还亲。
今日也是走个形式而已,你坦然受了就行,放心,回府,必然会给你一个正式的认亲仪式。
只是此刻,我这腰疼的厉害,这惊鸿舞我练了许久都不得要领,还是姐姐跳得更好一些。
请姐姐帮妹妹一把,一会儿跳一曲给外祖父解围。”
说的情深意切,只是眼神有点儿阴森。
如兰紧紧咬着嘴唇,抖着手接过小姐递过来的手镯戴在了手腕上,沉声道:
“如兰知道了,必然不令小姐失望。”
半盏茶后,如兰登台跳舞,穿的正是王沛冉身上的惊鸿羽衣,手腕上的镯子一露,身份就明了了。
一楼的盘查结束,想留下的士子可以继续留下参加文会,但是谁还有心情参加文会?
一看不关自己的事,都急匆匆地走了。
孔祥熙听着随从的禀报,心里恨得不行。不过,至少,还有二楼的贵客在。
而此时无论是陶显还是魏英健都稳住了,搅黄了这次文会就好。
至少今日这西疆的太子是安全了,也不用把孔家往死里得罪,但愿这太子够聪明。
两人硬生生地喝了一个时辰的茶,听了一个时辰的曲,又听了一场说书,两人过得逍遥自在。
也不催着手下的差役搜查,最后所有人都在缀锦楼蹭了顿不错的晚膳后,两位大人意犹未尽地带着各自的手下浩浩荡荡地走了。
各自转过一条街,又快速分散人手,一定看清楚了,今日缀锦楼里到底有没有一个长相奇特的西疆人!
王源也是服气了,整个一楼就他没走。
但坐了一天,什么收获也没有,就是看了场不怎么惊艳的惊鸿舞。
听了一场新出的话本子改编的说书,倒是好好听了一下午的唱曲,满足了两个月没出门的寂寥。
换了个地方,盯着二楼下来的转角,他也好奇,这西疆的太子柴济岳到底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