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宁家人,连他这个亲哥哥都想吐槽两句,这就是你说的世上没有人比你更爱人家?这就是你说的要证明给人家看?
那你的证明就是在人家妹妹命悬一线时袖手旁观?如果是这样,换成他,他也不会接受这份心意,甚至觉得这份心意十分虚伪可笑!
“宁小姐深明大义,不过月月的做法实在不妥,我心中深感愧疚,不如今日我做东,请宁小姐、正堂兄和二公子过府小聚?”
【宿主,乖嗷,咱们不去!他妹妹心仪大哥都能对你见死不救,咱们跟钱府又没有其他交情,为什么要去钱府小聚,还有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咱们一个字都不要说嗷。】
【好的统儿。】
直接拒绝道:“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先行告辞!”
说完转身离开,宁家两兄弟立即跟上,不管钱志乐如何挽留,三兄妹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钱志乐挽留一会儿,看三人态度坚决,知道事不可为,于是不再强求,又跟宁远泽道歉,等三人走远,对着钱月月气道:“妹妹,你怎么这么糊涂,竟然傻到听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的谗言,你是不是蠢!”
“可是大哥,他说他是天机门的弟子,刚入世非常缺银子所以才会帮我的,而且他还帮我完成了两个心愿,他他不是骗子!”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一点都不假,钱月月此时就处于当局者迷,一个十岁小孩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而她却始终想不明白,还在执迷不悟!
“我不与你争辩,今日你连犯两次错事,我不会包庇你,会把事情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祖父,你就等着挨家法吧!”
钱月月跟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似的,魂不守舍的跟在钱志乐身后离去。
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酒楼救火,系统施加了一点小手段,酒楼的火势最终得到了控制,短时间内,一个装饰奢华、布置典雅的酒楼就成了一片焦黑状废墟。
前后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亦如钱月月此人,她家世好、从小读书学习规矩礼仪,看着似乎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但从她被人引诱后,就在一步步踏上歪路。
这条歪路初时非常宽敞且平坦,这个时候当事人会误以为自己找到了康庄大道,可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现踏上哪里是康庄大道,不过是一条越走越狭窄的悬挂在万米高空的独木桥罢了。
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马车哒哒哒,很快,三兄妹来到了赏月舫想跟另外两人汇合,可刚走进赏月舫不久,便听到了熟悉的吵嚷声,是宁远峙在跟别人争吵!
“远峙,冷静一点!”宁远裔拉着他的胳膊,防止他跟人动手,事情不对,一旦他情绪激动上手打人,局势只会变得更加不利!
“三哥,她在胡说八道,明明是这女子闯进我们包厢的,还说小爷对她动手动脚,就她这一脸晦气相,谁会去非礼她啊!”
“哼,你说谁晦气呢,大家都来评评理,奴家不过是走错了包厢,这人就跟个急色鬼儿似的,一上来就对奴家动手动脚的。”
“奴家虽然是舫里卖艺的,但是卖艺不卖身的,可受不得这屈辱!”
“呵,你睁眼说瞎话,行,你说我对你动手动脚了,你拿出证据说话!”
听宁远峙说要证据,那女子眼睛滴溜溜乱转,却并不慌张,眼泪说来就来,低头抹泪一气呵成,声音婉转。
“公子,包厢中只有你我二人,哪里有证据呢,如今公子你是权贵子弟,又咬死不承认,奴家又能奈你如何呢?可怜这世上哪里会有女子拿自己的清白做筏子呢。”
女子短短几句话,立即引起了众人的不满,不管在什么朝代、什么时候,仇富心理是不变的,尤其是最后那句,哪里会有女子拿自己的清白做筏子呢,立即引起众人的声讨。
“不错,我支持清儿姑娘,都是清白的姑娘家,怎么可能污蔑自己的清白,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有道理,现在的纨绔子弟一个个都色令智昏的,保不齐看人家清儿姑娘年轻貌美就动了色心呢!”
“我是女子,最能理解清白对女子的重要性,也觉得清儿姑娘不会用清白做筏子来陷害他人,这位公子,还请你拿出证据,证明清白,不然”
宁远裔觉得有点无语,“当时包厢里只有二人,这女子说家弟对她动手动脚你们就信,我弟弟说他没有动手动脚你们就不信,怎么着,你们是一伙的不成!”
此话一落,起哄最大声的几个人声线立即下沉,他们还真是一伙的,就是负责给清儿造势,彻底搞臭宁家兄弟的名声的。
看似低头抹泪,实际低头掩饰的清儿立即抬头,转移真正围观群众的注意力。
“这位公子,你是他的哥哥,自然是向着他说话的,围观的诸位只是看不过去,为柔弱的小女子说了句公道话而已。”
那几个同伙,立即附和,“是啊,我们不过是说句公道话而已,怎么因为你们是权贵子弟,我们连话都不能说了,大家说是不是!”
“是!是!权贵子弟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啊,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弱女子,呸,真不是个东西,如果谁家的小姐嫁给这种男子,岂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有几位围观群众的情绪被带动起来,帮清儿说话道:“姑娘不要害怕,我们都是你的证人,你是清白的,就是这个纨绔浪荡子欺负你的,我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