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东扯扯西扯扯,终于还是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了,不过这任务的奖励穆武帝还是很心动的。
以小姑娘乖乖的性格不用他们提醒,她就会把这场甘霖用在出现旱灾的地方,此举不仅能救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还能极大的解放国库的压力。
不过他也不能白白用掉人家小姑娘的奖励,得用同等的奖赏换才是,但他有同等价值的东西吗?
容他好好想一想。
“说吧,只要是朕知道的都能告诉你。”
“嘿嘿,那就多谢皇上了。”
听到妹妹的笑声,宁远裔有一种现在就逃离大殿的想法,忍不住伸手拉了妹妹一把,想让她收敛一点,要记住你对话的那位是皇上,是大澧的天子,不是你邻家伯伯啊!
“哥,你也有问题想问啊,没事,一会儿我问完就让你问。”
宁远裔:“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三哥,我都懂的,你是不好意思嘛,没事的,一会儿一定满足你的心愿!”宁知意回完就把头扭了过去,对着穆武帝发出灵魂一问:
“皇上,您去长春宫的时候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啊,姜妃今日敢吃小孩子的盘盘,明日就敢吃大孩子的头头,您如今也不过是个几百个月的大孩子,臣女真的担心有一日姜妃丧心病狂到抱着您啃呀!”
“您真不愧是真龙天子,胆子就是大,别说跟一个吃盘盘的人同床共枕了,跟她在同一个房间里臣女都觉得害怕,担心她要冲上来啃我,毕竟啊,人一旦丧心病狂起来,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原本穆武帝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听宁知意阴阳怪气的一番话,他的心底突然涌起阵阵反胃的感觉。
看向姜妃的时候,眼里再也没有以往的爱意,就像是那层带着爱的滤镜啪一下碎了,碎的彻底,他眼前的迷雾被清风吹散,能看清姜妃的真面目。
“老奴参见皇上。”全知公公脚步非常快,几乎算是小跑着来到穆武帝身边,低声耳语几句,穆武帝的脸色彻底阴沉,冷眼看向下首。
“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圈禁、残害妇人,迫害其子还吃此等有悖人伦之物,你们简直该死!”
姜妃自从看到全知公公带来的黑色坛子目光变的呆滞,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释,原来是声东击西啊!
可不到最后一步,她决不能认输,道:“皇上这是何意,臣妾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顺阳侯没有姜妃这般强的心理素质,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整个人抖若筛糠。
“姜妃娘娘何必明知故问,你每隔几日就要服用紫河车,这紫河车又是妇人的胎盘,为了保证能供应及时,你们强掳妇人用下作的手段使其有孕,又在孩子特定的月份堕胎取紫河车,这些年迫害致死的妇人数不胜数,你还有脸装无辜,脸皮可真厚!”
听宁知意提到有孕的妇人和让妇人小产,六皇子猛然想起姜妃给皇后下毒的事情,眼底的凶煞之气激增,冷笑道:
“脸皮确实厚,不如把她的脸皮剥下来,测量一下。”
宁知意:
用手捂着嘴,声音却没有丝毫减小,“这样不好吧,这毕竟是皇上的小妾,这事你在心里想想就是了,不用说出来的。”
一边说着,还贼兮兮的观察着穆武帝的表情。
六皇子可不管那么多,贵妃的脸他剥定了!
“这个可以有!”
这女人屡次挑衅母后,还敢给母后下毒,他早就想杀她了,记得太子皇兄听到姜妃给母后下毒后,命令暗线给姜妃下毒,忘记询问有没有下毒成功。
成没成功已经不重要了,今日一定要彻底按死姜妃和她身后的顺阳侯府!
“你不知,那这个是什么?”
“回皇上,这是一味中药材,据说吃了对身体有益,臣妾才吃的,并不知道什么紫河车。”
“哦,原来爱妃你不知情。”穆武帝这声爱妃语气中满是嘲讽,今日他要看看,他的好爱妃还有什么瞒着他的,“顺阳侯你说,她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姜妃挺直的背脊僵硬,死死克制住想要转头给哥哥使眼色的想法,低着头一动不动。
顺阳候明白妹妹对侯府的重要性,只要妹妹还在,只要三皇子好好的,侯府就不会倒!
“回皇上,娘娘不知情,娘娘是无辜的,娘娘心地善良,如果知道这紫河车是何物,一定是不会吃的。”
穆武帝用手敲着桌子,一下又一下宛如直接敲在顺阳侯的心口,“你确定?”
“臣确定,娘娘是无辜的!”
“那这些事腌臜事都是你做的喽?”
顺阳侯猛地抬头,眼眶通红,嘴唇嗫嚅两下想把自己摘出来。
“不要把朕当成傻子,物证、人证应有尽有,当然如果你们不见棺材不掉泪,朕也能让你们见见棺材!”
穆武帝的语气中带了杀意,他口中的棺材很显然已经不是一种说辞了,而是真的要让二人见见棺材!
顺阳侯做贼心虚,当即就要认罪,而姜妃还记得他说的证据已毁呢,厌恶的扫了眼六皇子,保不齐是这心眼多的跟莲藕似的小子想的阴招,目的就是诈自己二人。
“皇上,臣妾和兄长都是无辜的,臣妾自知从三皇子受伤后行为有些不妥当,被皇上降位份没有丝毫怨言,现如今三皇子受重伤,臣妾降了位份,宫里多的是见风使舵的小人,这件事怕是有心人故意设的局。”
“皇上,求您明鉴!”
顺阳侯知道家里最聪明的人是妹妹,每次妹妹做的决定都是对的,因此立即收敛脸上心虚的表情,一唱一和的附和妹妹。
“你用那一大一小的绿豆眼瞅谁呢,这是说本皇子设局陷害你们兄妹二人的意思呗。”
顺阳侯故意看了六皇子好几眼,目的不言而喻,而六皇子吃得了珍馐、吃得了佳肴,就是吃不得闷亏,他喜欢打直球!
“皇上您看,兄长什么都没做,竟还惹得六皇子如此疾言厉色,臣妾和兄长冤啊!”
六皇子放下手里的折扇,他想活动一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