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榭侧着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英国公,英国公一脸心疼加不舍,却还是道:“你个混账,竟然敢背着我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只是可怜这个女子孤苦无依,还有外人觊觎她的家产,你只是路见不平,帮了她一把,如今,如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就算是她引诱于你,你怎能受了诱惑,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儿啊,你糊涂啊,你既然犯了如此大错,我虽然是你的父亲,但是决不会包庇于你,我会亲自登承恩侯府的门致歉,你配不上承恩侯府的女儿!”
英国公府和承恩侯府议亲的事情有不少人家知道,如今听英国公说的如此大义,既有担当又不包庇儿子,赢得了所有人的称赞!
“英国公好样的,我们都支持你!”
“英国公大义,不包庇不徇私,是当代好男儿的典范!”
“英国公大人,日后我要向你学习!”一个舔着冰糖葫芦,吃了一脸糖渣的八九岁小胖墩道,他的父亲只是个围观看热闹的,看的太过入迷,忘了儿子还在这里,连忙把儿子眼睛捂住。
孩子还小,可看不得这些腌臜事!
莫飞羽三人隐在人群中,他的眼神越变越冷,这人还真是无耻,竟然把自己择了出来,同时点出翟思榭是好心帮忙,是这妇人不要脸故意引诱他,他才会犯错。
一番看似合理的解释,却又透露出不合理的地方,例如他还是没有说地道的事情,给了段晗一个眼神,段晗心领神会。
“英国公这话有些不对啊,你儿子跟一个妇人有苟且,是你儿子的事情,也不能挖地道挖我们家去啊,这对我们的安危造成巨大影响,还不知道有没有丢东西,大家可得好好找一找,说不定丢了些传家宝呢!”
人都是贪婪的,听到段晗的话立即有人神色微动,有几人大声附和,“没错,怪不得这段时间我们府上经常丢东西,丢的还全是名贵之物,原来”
英国公心里暗骂这些人不要脸,这是狮子大开口呢,丢的还全是名贵之物,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忍下想要骂人的冲动,“这事绝对不会是我儿干的,但这件事也有一点点我儿的责任,这样吧,只要诸位失窃的物品属实,诸位的所有损失都由我们国公府承担。”
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附和的那几人却愣住了,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好,我丢了一千两银子的珠宝!”宁知意捏着嗓子道。
“国公府给补!”英国公只想尽快平息这件事。
有人带头,其他人可放心大胆的报了,“我、我丢了五十两银子!”
“国公府给补!”
看英国公如此痛快,陆续又有几个人报了几十、几百两的数目,不知道这些人是心虚还是胆子太小了,报的数目极小,加起来一共还没有五百两,宁知意摸了摸下巴,想着这么点银子可没有办法逼英国公狗急跳墙啊!
“我丢了两万两的银票!”这是安王世子喊的。
英国公一噎,那句“国公府给补!”就这样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两万两银票,这人也真敢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有命拿没命花!
永安郡主:“我丢了三万两银票!”
段晗:“我丢了三万两银票!”
宁知意直接来了个大的,“我丢了十万两银票!”
“哼,住口,真是一派胡言,这地道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出口、一个入口,根本不曾有另外的出入口,怎么能入你们的府盗窃,简直是信口雌黄,还敢狮子大开口,你们当本国公好欺负不成!”
“国公爷不是不知道这条地道么,对这条地道的信息倒是知道的挺清楚啊,就跟你自己亲自走了千百次一样!”莫飞羽直言道。
这下英国公看到了他的样子,眉头一蹙,随即又露出笑容,道:“原来是飞羽啊,姑丈也是过来的时候听说的,并不是特别清楚,只是被刚刚狮子大开口的无耻之徒气到了而已!”
“是么,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这件事一直困扰我们莫府许久,还请国公爷解惑,已逝的大表哥和翟思榭是双生子,二人面容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大表哥跟姑母面容相似,而翟思榭的面容却跟我们莫府以及翟府毫不相关,说是他不是我姑母的儿子怕是也有人信吧?”
翟思榭和英国公二人跟京剧变脸似的,面容齐齐变的难看起来,莫飞羽这话也引起了其他人的讨论,听着其他人在附和莫飞羽的话,翟思榭的脸更黑了!
莫飞羽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继续道:“姑母在世时常年给寺庙捐香油钱,每逢旱灾、水灾时更会给吃不上饭的人布粥,是人人称赞的善人,而国公你也是闻名京城的良善君子,生的儿子应当如同大表哥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么会生出翟思榭这种败类!”
“他真的是国公府的二公子,真的是我姑母的儿子吗?”
这句话如同石破天惊般炸响在众人心头,翟思榭脸色灰白,不停的吞咽着口水,脑袋里不停地回想莫飞羽的话,内心十分紧张,想为自己辩白,却发现自己一个借口都说不出来。
甚至连开口训斥莫飞羽信口雌黄的能力都没有,因为极度惊恐之下,他发现自己失声了!
众人交头接耳,有人见过英国公夫人,仔细打量翟思榭的面容,跟身边之人道:“莫公子说的不错,这二公子的面容啊,跟国公夫人一点都不像!”
其他人附和道:“二公子的面容跟英国公也不相似啊,那岂不是说这二公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