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宋喜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她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一下徐游,并没好气儿地道:“嘿!你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儿?难道你真就那么喜欢那个叫沈彩的女孩子吗?明明就是你自己画的,干嘛不敢承认呢?有什么好隐瞒的呀!大大方方地说出事实真相不好吗?”说完,宋喜还气鼓鼓地瞪着徐游,似乎对他这种藏头露尾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这下子,王子晏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要知道,他可是个资深的艺术鉴赏家,对于画作颇有研究,凭借多年来积累下来的赏画经验,他自认为对画作的判断还是相当准确的。然而此刻,面对眼前这幅作品,他却感到十分困惑。
只见王子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宋喜啊,你可真会开玩笑!依我之见,画出如此水平画作的画师必定年事已高,少说也得有五六十岁吧。徐游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有这般造诣?”
听到这话,宋福顿时有些不悦,他用力拉过徐游,将其带到自己身旁。然后,毫不犹豫地抓起徐游的手腕,迅速掀起他的衣袖,向王子晏展示那藏于其中的袖里笔。同时,宋福一脸认真地说道:“那天,他就在我们面前作画,而且还特意为我俩绘制了肖像呢!”
看着宋福那真挚无比的眼神,王子晏心中开始动摇起来,但仅仅只有十分之一的信任度。于是,他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沈彩身上。恰巧此时,沈彩也正凝视着徐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徐游终于有些难为情地开口解释道:“其实……这幅画的确是我所画,并没有像山主您说的那样老迈。”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羞涩与谦逊。
王子晏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不禁感叹道:“没想到啊,真是英雄出少年!今日得以见到如此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实在令人欣慰。”此刻,王子晏对这位名叫徐游的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欣赏之情。
徐游嘴角微扬,目光落在眼前略显局促不安的沈彩身上,心里已然明白了她此时的窘迫和尴尬。不过,向来善良大方的他并不打算袖手旁观,而是决定挺身而出,替沈彩向王子晏解释一下事情的原委。要知道,虽然之前两人曾就物品的价格有过一番争执,但这并不会影响到他对客户的热情态度。更何况,这次就算当作是额外附赠的一项售后服务好了——谁让自己如此好心肠呢?想到这里,徐游不禁自我调侃起来。
“山主,您有所不知,其实这幅画是很久以前有个来自沈家商行的人托付于我所绘制而成的作品呢!说起来还真是巧合万分啊,经过几番辗转曲折之后,它竟然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咱们狮子山这里。”徐游故作镇定地说道,脸上还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煞有介事的模样。
然而,心思缜密的宋喜却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她暗自思忖着:倘若此人当真与沈家商行有所往来,岂会对沈彩之名一无所知?正当她欲揭穿徐游之际,身旁的宋福连忙以目示意,劝她噤声。
王子晏闻罢颔首称是,面露恍然大悟之色:“唔,竟是这般缘由!实乃趣事一桩,亦不失为一段良缘佳遇呀。”言讫,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卷起收好,而后转头对沈彩言道,“有劳沈姑娘挂怀,此礼我便笑纳了。”
值此之时,沈彩亦含情脉脉地望向徐游,眼中满是感激之意。
王子晏突然想起之前特意为徐游等人准备好的九品还颜丹尚未发放下去,便开口吩咐道:“你们先将手中的盒子转交给刚才交付于你们之人,并领取属于你们各自的九品还颜丹吧。”
听到这话后,那三人才转身离去。与此同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沈彩也向王子晏施了一礼,表示歉意地说:“我还有要事需处理——收购九品还颜丹一事刻不容缓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不再叨扰王山主您啦。”言罢,她亦飞快地转身离去,害怕多一步挽留,导致自己露馅。
在前往取还颜丹的路途中,那两个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将徐游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徐游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当然清楚这两位女子依然对自己心存不满和怨气。
眼看着与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徐游心急如焚。他迫切地希望能够追上去,与她们好好谈一谈,解释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化解彼此之间的误会。于是,他加快步伐,奋力追赶着前方的两人。
然而,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当徐游试图拉近距离时,那两个人竟不约而同地同时加速前进,仿佛有意要避开他似的。面对这样的情况,徐游感到十分无奈。尽管如此,他并没有放弃努力,仍然紧紧跟随着她们的脚步。
一路上,徐游心中思绪万千。
宋喜心中暗自思忖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她忍不住向身旁的宋福发问:“为何你方才要阻拦我呢?难道说徐游真的对这沈彩动了真情不成?”
此时的宋福情绪已逐渐平复下来,他语气平缓地回答道:“依我之见,徐游或许并非真心喜欢沈彩,而是想要与她建立良好的关系,借此开辟一条生财之道罢了。若你适才直接揭穿沈彩的真面目,恐怕她会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啊。”
听到这里,宋喜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开始仔细梳理起其中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经过一番思索,她终于豁然开朗,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太过轻率行事了。那我们怎么才能原谅他,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事。”
宋福想了想,皱了一下自己的细眉,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