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小堇话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在门上扒拉着了,只能一步三犹豫地走了进去,坐在了椅子上。
门是不愿关的。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他坐下了,但屁股三分之二都在椅子外。
为的是在路小堇色心大起的时候方便跑。
“师姐,我已经坐下了,你……你有话就说吧。”
路小堇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块白色手帕,羞羞怯怯地往外勾搭似的一甩,然后矫揉造作地捂住小脸蛋:
“哎呀,师弟,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她一手捂着小帕子,一手搭着床帘,欲说还休,身子朝萧均州那边勾勾搭搭地倾斜着。
自以为笑得很荡漾。
这不得把萧均州给迷死?
心魔,给老子出来,弄死他!
萧均州:“……”
就路小堇那螳螂一般扒拉着床帐的发癫做派,他心里起一丝起伏都算他脑子有病。
他不忍直视,只能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稍稍稳了稳心态:
“我不懂,师姐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不动如山。
路小堇:我恨他像根木头!
她骂骂咧咧,抬眼却是深情款款:
“就咱们结为道侣的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
萧均州闻言大惊。
然后失色。
最后猛地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手上的茶水杯子一应都撒在了地上:
“师姐这是何意?什么道侣?恕我不能明白师姐的意思!”
路小堇一听这话,也不深情款款柔情蜜意了,直接盘腿而坐,满脸凶悍:
“你不想负责?”
萧均州更愣了:“负什么责?”
路小堇一个蹦起,又疯又颠指着他:
“我问你,昨天我落水后,是谁将我捞上来的?”
萧均州皱了皱眉:“我,可……”
可那个时候,不捞她就死了!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大防?
路小堇没给他继续往下说的机会,直接打断:
“那我当时,是不是浑身湿透?你是不是瞧见了我曼妙的身姿?”
萧均州:“?”
曼妙的身姿?
师姐诶,你脑子没事吧!
谁懂啊。
他当时真的,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