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吃饭是在餐厅,那不就是看不到监控了吗?只要看不到,那不就没事了吗?
想到这里,夏鸣赶紧手忙脚乱的一顿操作,丝毫没有以往那种让人看起来的节奏和舒适感。
听着这声音,小怡疑惑的发出了咦的一声。
宁玉问道:&34;怎么了?&34;
小怡摇摇头:&34;奇怪了,平时哥哥做饭的时候,不管是切菜还是炒菜的声音都很有节奏的,怎么今天全都是乱的啊。&34;
节奏?乱?宁玉疑惑的转头看向厨房,然后再转过头,准备继续跟小怡说话。
这不转头就没事,一转头,就看见屏幕上,夏鸣打着哈欠,懒懒散散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然后走了进去。
宁玉一下子也不会思考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听到砰砰的心跳声。
&34;玉姐,玉姐?&34;
在小怡连续喊了几声之后,宁玉才回过神来,赶紧应声:&34;怎么了,有什么事吗?&34;
什么怎么了啊?奇奇怪怪的,哥哥做饭的声音不对劲,哥哥回来之后,这玉姐好像也有点不对劲了。杨怡一脸懵圈起来,只好说道:&34;没什么,就是看玉姐你也没说话了,就问问。&34;
宁玉稳住心神,一边调快了监控的倍数,一边说道:&34;我这不是在想刚才的故事嘛,想得有点入神了。&34;
杨怡听到这话也没有起疑心,顺着就说道:&34;玉姐,这故事里面还有一副对联呢,我觉得挺有意思的,那就是: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这里面有好几种读音呢,是不是挺有意思的。&34;
宁玉眼睛瞄着屏幕,心不在焉的回答道:&34;嗯,是挺有意思。&34;
&34;玉姐,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对联吧,对联也叫做楹联,是一种对仗的文学,这种文学要求对仗工整,平仄协调。我哥为了教我,还专门编了一本笠翁对韵,还骗我说是抄的,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有这本书,我现在读给你听吧。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
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
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
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渔翁
。。。。。。&34;
等到杨怡将笠翁对韵读得差不多的时候,宁玉终于看见夏鸣慌里慌张的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一看时间,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再一回想这小鬼进门时,自己说的话,还有这家伙的反应,小怡的疑惑,心念电转之间就全都明白了。
原来这小色鬼慌了,怕我阉了他呢,霎时间,灿烂的笑容浮在了脸上。
看我怎么整你,哼。
终于,一顿忙活,夏鸣终于把饭菜做好了,赶紧跑出来喊道:&34;可以吃饭了,快过来吧,凉了味道就不对了。&34;
说话的时候,眼角还偷偷的瞄向屏幕,嗯,空无一人,那就好。
宁玉淡定的起身,随手关掉了投屏,再拉着杨怡朝餐厅走去:&34;走,小怡,先吃饭,吃完了我们再聊。&34;
一落座,宁玉就说道:&34;这饭菜看着还行,就是不知道做的人怎么样了。&34;
杨怡夹起自己碗中的鱼吃了一口就说道:&34;嗯,哥,你今天怎么了,这味道也不对啊。&34;
夏鸣还在想宁玉说这话什么意思呢,于是说道:&34;这不是太久没做了吗?有点生疏了。&34;
宁玉转头盯着夏鸣说道:&34;哦,太久了,有多久啊,有没有三个月啊?这还有生疏的说法啊,看来你还是个惯犯喽。&34;
夏鸣还没说话,杨怡先说了:&34;玉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有点听不懂啊。&34;
宁玉微微一笑,不再继续盯着夏鸣,对着杨怡说道:&34;没什么,小怡啊,你跟你哥住在一起的时候,他会跑到你的房间去吗?&34;
杨怡不假思索的回答起来:&34;不会啊,有什么事,我哥都会敲门叫我出来的。&34;
&34;哦。&34;宁玉装作明了的样子,发出意味深长的音调。
做人?惯犯?房间?这不会是知道了吧?那为什么还不发飙啊?难道是因为小怡在这里?对,肯定是这样。
夏鸣努力控制住自己桌子下不停颤抖的双腿,夹起一块鹅肉放到小怡的碗里:&34;先别聊了,赶紧吃饭吧。&34;
然后夏鸣自己连菜都没夹,端起饭碗哗啦啦的一顿猛扒,用时不到一分钟,放下饭碗就说道:&34;玉姐、小怡,我想起来,领地还有点事,要先回去了。&34;
说完,也没等小怡回应就唰的一下朝门外跑去。
小怡疑惑的喊道:&34;哥。&34;
宁玉见状,把站起来的小怡按住说道:&34;别喊了,你哥已经跑远了。&34;
看着夏鸣狼狈逃窜的样子,宁玉终于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得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一路没回头的夏鸣跑回到领地之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过了许久,那颗慌乱的心才安稳了些,可是念头却怎么也掐不完。
怎么办了?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啊,难道我终归保不住你了吗?念头闪转的时候,还不忘频频的低头看看。
难道要找卫子求教?也不行啊,跟卫子一说,那就不是二弟的事,估计自己的狗命也不保了?
不说这边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的夏鸣,那边宁玉和小怡吃完饭,聊了一会后就准备休息去了。
一回到房间,才想起,自己的房间还没有整理呢,这被子床单都还没换呢?
按我的做法,谁碰过我的东西,我早就把他们都扔了。
可是,这么晚了,要不,算了?
自我安慰一会后,宁玉终于躺到了床上,一开始还僵硬得跟个僵尸一样,慢慢的稍微的翻了一下身,好像,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那个小色鬼在我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在干嘛呢?
只是误打误撞的躺在这里睡了一晚?还是在这里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哎呀,宁玉你在想什么呢?
宁玉禁不住的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就这样,夏鸣呆坐到天亮,尝试了一晚上都没想到,如何保住狗命的办法。
宁玉呢,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