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员很快就从人才市场招来了,一个叫徐磊,一个叫孟新,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刘丰在二楼给两个业务员置办了办公桌,两个业务员不出差的时候,偶尔在办公桌上粘粘差旅费单子,更多的时候,则在楼下和孙萍萍说话。
刘丰有了一些空闲,抽了个周末,和周静去了一趟岛城,按报纸上广告的地址,找到了那家专门治疗男性不育的诊所。
诊所的人很多,操着各个地方的口音,不用问,大概率都是看了广告找来的。
刘丰没想到,和他一样病症的人,有这么多。
刘丰顿时觉得心里踏实了。
唯一让刘丰感觉不太好的地方,是这一家诊所好像是一家私人诊所,地方不大,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正规。
诊所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大夫,其他的,都是化验检查收费的工作人员。
而且,这里看病,就像工厂里的生产流水线一样,按流程走,看大夫,检查,化验,交钱,拿药,走人。
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那个唯一的男大夫忙得很。
最让刘丰起疑的,是这个诊所的药,病人不论症状,而是分等级,按轻重分为一二三,三个等级,刘丰的精子成活率不足百分之五,属于严重的三级。
更悬的是,药不论包,论疗程,一个疗程三个月,一级的四千八百,二级的五千八百,刘丰这一级,是最贵的,六千八。
刘丰在交钱的前一刻,突然把周静拉到了诊所外面。
“太贵了,中药哪有这么贵的?这一家不是骗子吧?”
刘丰小声对周静说道。
“不可能,骗子还能上报纸做广告?还是那么大的报纸。”
“……那也不行,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一拿就是三个月的量,万一不管用呢?”
“人家不是说了,男人的这种病慢,得连续吃三个月才能见效。”
周静反驳道。
“三个月……三个月我不可能一次酒都不喝,那不就白费了?”
“那咋办?”
周静也犹豫了。
“要不咱去问问大夫,要是不行就算了。”
刘丰说道。
刘丰和周静去了诊室,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大夫刚看完一个病人,正在喝茶。
“……大夫,有个事我想问一下,就是我是干经营的,有时候免不了要喝点酒,对这个治疗有没有影响?”
刘丰一进门就问道。
“……要说一点影响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达不到酗酒的程度,影响不大。”
大夫看着刘丰,认真地回答。
从诊室出来,刘丰还在犹豫。
“太贵了,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家里的钱就没了。”
刘丰小声说道。
“没事,钱是啥?孩子是啥?没法比。”
一向数着钱过日子的周静,这时候反而不在乎了。
从岛城回来,周静又开始了关门闭窗熬中药的日子。
刘丰不怎么出差了,可喝醉酒回来的次数却比以前多了。
“你就不能少喝点?药那么贵,你以为吃着玩的?”
周静一看刘丰醉醺醺的样子,就忍不住皱着眉头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