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觉走后,再也没人称呼她桃言,而是统一称呼其道号从云道长。
她像云一样自由,像云一样洒脱,飘浮不定。
夏成蹊临死前写了一封信,辗转两三年,才到她手中。
上面只有一句话:“吾姐可好?”
丁黟对着风,回声:“好!”
她知道,自己又崩人设了,想不到小屁孩都这么灵敏,丁黟尽量不在夏成蹊面前出现,还是被他认出来。
回到京城,丁黟看到坐在皇位的天子,天子头发花白,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惊恐过后,则是惊喜。
“见过姑奶奶。”
“不用多礼。”
“姑奶奶回来还走吧?”
“回来看看,你做的很好。”
丁黟突然来,又突然离开,夏家村祖坟,夏成蹊官至刑部尚书,在族谱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页。
坟墓修的比别人豪华,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他。
夏成蹊墓前打扫得干干净净,丁黟点燃一炷香,坐下来。
“你问我夏桃言可好,来不及告诉你,她很好,在下面见到她,记得告诉她,下辈子不要如此多愁善感,真女子不服就干,哭哭啼啼惹厌恶的人厌烦,关心的人心焦。”
席地而坐,丁黟在坟前认真念了一遍往生经,移动脚步来到夏温茂夫妇坟前,夫妻俩合葬,旁边有个小小的土堆,里面是几件夏桃言穿的衣服。
是夏成蹊的手脚。
想不到那时的她,就已经知晓她不是她。
怪不得不哭不闹,带他去长公主府就安静待在府内,送他回夏府他也是乖巧的和她道别。
那时,他就已经认出她,或许更早。
这事,给了丁黟不少启发:不要小看孩子。
丁黟已经快八十岁了,还像二八少女一般。
此后三十年,她没有到处跑,而是回到太初观,精修道家百艺,还是让她研究出不少好东西和用法。
……
“回来啦?”
“嗯。”专注的时候,就不想说话,丁黟突然养成专注的习惯,幺幺还有点不适应。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多余情感被抽离。
“有个特别的任务,你要不要去试试。”幺幺询问,语气不自然。
丁黟打量许久,笑道:“试试吧。”
白光闪过,丁黟出现在一栋破旧房屋中,房屋虽破碎,却处处体现科技之感。
站在镜子面前,镜子里出现一位顶着个大脑袋,正确有个麻杆四肢和身体的畸形儿。
“好丑。”真不是嫌弃,是被丑到了。
坐在看起来尊贵异常,实则冷冰冰的沙发上,丁黟脑中没有出现任何剧情的痕迹。
“幺幺,这个世界的剧情呢?”